他终于弄出一种声音
这样，那样，光滑的玻璃笑了
碎渣溅起最美的旋律，让你
微笑，他可以这样一直弹下去
有著渣滓和精英合体的
舞台，所有大雷雨，可以上演
就像真的有雷鸣闪电
触到你的无言无语
这就是他的造化
把光明造就黑暗
把黑暗，造就光明
因为他知晓了语言的
秘密，那是，那时，那边
正在刻画一种，没有光明和黑暗的世界
那里，也没有光速，引力和恋爱
那里因为一无所有，所以
万物，万神具备，就像忍者
和妇女妊娠，突然冲出无
也突然冲出有，奶奶的
还有别的，他的最重的音量
可以其实是最轻的，花
只有颜色的考量，不会上称
汽，承重万斤而趔趄
你可以这样相认，庆幸
和信任吗？伟大的悖论和
不可能，所有的思维
就像蚂蚁的卵，很微小
很迷惘，而花的杰作，就是让人枯萎
不
他们，不，她们，其实不会枯萎
不
因为她们的弹奏很像他，布宁
把雌雄两级，列宁普希金
栓牢了，让布宁猜
这就是音乐，俄罗斯
东正教和莫斯科
不
没有阿赫玛托娃
就没有监狱的气氛，监狱的太阳
监狱的花，监狱的花，加上
监狱的节奏，旋律和意志
没有阿赫玛托娃
就没有俄罗斯
没有监狱
卡拉扬不懂，就像他夹道北京
茫然从一万个毛主席身边，走过
他拒绝谢幕，是因为他看到了
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就是
游戏，亵渎，强奸和洗脑
脑花粉蕊，把个垃圾场堆满
音符，让布宁弹快一点
因为，快一点，就是慢一点
速度的科隆和巴黎
造就了结构和建筑的音乐
石头在结束前，不会枯萎
他把对话，营造成一种判断
这种判断就是：这是光
这是黑暗，因为，俄罗斯人
就是最这个，最那个的……
涅克拉索夫主义的零碎
于是他，在此最贫瘠
而又最富饶的土地上
营造天空，大气，补足类似
苏美尔人的女娲补金
他是黄金分割和节奏变宝的高手
布宁，他的琴声很激烈
因为他柔软的僵硬
可塑的音品，因为他
十分执着，执着地就像
索尔仁尼琴，那是
斯托雷平的琴声
绞架和领带的琴声
那就是，布宁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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