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
捷尔仁斯基喊叫
他的咳嗽颤抖了，布列斯特合约签订了
彼得堡通身得病，一个个叛徒
他们被摧毁了，就像心冠病毒
穿过水仙花，染上一种猩红绿
慢慢走来的情结，绽开你看不见的花苞
一所监狱的房子变作蓝孩
他瘦弱的肩膀，替代朗天朗地
站在天地之间，呼喊：你——
看着我的眼睛，你看见悠悠的街道
延伸到波折的巴赫旋律，然后流进角落
数字和契约，打折出售，五折变卖
市场早就变成聚婴，他们威武地树立花簇
口号就像瞳仁盯著一座座蚂蚁雕像
蚂蚁说，你，看着我的眼睛
转圈，立正，稍息，死去活来
巨大的渺小和渺小的巨大
折叠，皱褶和弯曲的波浪
在价格表上排开各种婊
消费大海的小贩燕姿婆娑
他们一个个出售针剂和硬币
打磨久币的两面，或者三面
一枚枚拿破仑掉入深渊
树立荷鲁斯之眼的巨厦，把一个个7的就绪
划入911美丽的十字楼，那烟绪钢精铁骨
延伸到房子床上的病媾区，她说
看着我的眼睛把吸烟的世纪，变成了一座吊塔
掉入列宁的前身，说了，再见了
巴黎圣母没有抹大拉蛋糕的马德莱纳甜心
那三五年，我看见蓝房子的血液
缓缓流淌，就如同我看见自己的骨架变成光速
最慢的节奏，撑起巴赫的贝多芬
马勒戈壁的地图尿湿了，终审完浪
是谁，看着我的眼睛，要上诉
最后最后的审判，要拉回未来
和过去，过去就是今天的约会和
约柜——
人信了鬼，他们说，看着我的眼睛
于是，全世界视而不见，全都笑了，瞎了，坏了
房子上蓝色的岩浆滚动，炎热的冰川起伏
波动和躁动，颤巍巍走进我的身体
眼睛看着岔路口，岔路口看着你
一个人巨大的伊诺般美丽的秀发
一捆捆掉落到金字塔，那个巴赫天棚
盖盘望鼎，三六九的洞穴，望风秀
死了谁，你，不能死，看着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