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沉默是金，言语是银
——但沉默是沉默的开始 也是结束 ——就像金子的开始 补天石整体坠落 在交叉小径上 有了碎片的延伸 ——那千高原，她，说了什么？ 是我刚刚看到分形的部落 抑或每一个边角闪亮的苍穹 我和你拆分为支离疏的星辰 坠落是陨石的直线 直线是上帝之不为 九尾狐亿千年 跑过梵文和太阳的时间 让八脚乌复原三支 而来去的道路分合有序 金银合体，神爽气全？ 石头，是为了碎片，建筑和城郭 他们造就七，八个文明，穿越时空 而只有他，坐在树下 何所闻，何所见？ 闻而闻，见所见？ 睡倒的巨木化为矿苗 捶打铁砧，把飞跑的巨轮 空转于斯，恸哭回返 真真假假之府邸之中 金也泪 银也泪 泪滴漫漫淌下 父亲说，蜡炬……求灰 泪始干……？ 那些没有星响的岁月最终沉默 直到今天…… 而我听见月球的风，昴星的雨 变成了光 变成了人 二 陌生人来了 陌生与陌生之间，见所未见 炼魂曲画了Dali的神 由此偶像走到前台 就像后台变成坟场 燃起看得见的背影
洞窟人行吟泽畔
息息壤壤之间啊
大沉默走上舞台
画面赏于鼓掌
看见了，看见了
那本该无像盛龛
其八个侧面凿开方圆的痕迹
历史之历史之死，遗世复活
——这就是神话
找回神人，抑或人变成器具
过去变成未来
你要选择吗？
这没有前提的荒诞
牺牲正在时时刻刻
供奉着合谋的新新基因
——龙传的人躺在帝国
第四，第四，不再是
两次大战
一如，我们看见道，尘，肉，身
走过，他前辈走过之路
然后，叫喊一声：
救救我！
那啮人
喃喃低语
三
于是，悲剧转换成为静穆
舞台，佳人和西方，皎若白日光
这个时代渗透那个时代
沙漠倒竖起来
遮蔽十戒的墙
眼睛，看着眼睛后面的眼睛
视而不见者的面孔，带着假面
假面和真面斫伤着
叠加的囚中囚
鬼一样的面孔
四通八达
就连泉水也会说，帕帕基诺
你起飞
逃走吧……
还等什么呢？……
静物，全被感动
他们安排好凡高的队列
走向一缕阳光
安顿，没有时间
而蝉唱中夜，玉臂清辉
红帐香汗
夹缝留下通天路
登堂入室的黄色雉尾
展开她们的淫体
消失在道虔之间
他，为什么递给他一只球
可有答案？
四
缠绕的本体无法辨识自己
123,136
还是369……&
天尊之便
他们也不满意沉默的答案
就像他们
急于看见即生的婴孩
被放上血祭台
杀死他，还是不杀？
哪个是上帝答案
然后，他们建造金字塔
无解无界的登天台
一条条从上到下直惯天心之道
修了几千年……
天心，根本就不存在
那些眼睛望天的人们
在死亡中重新婚变
大姆神赋予他们
以"知道"之力
但孤雌纯坤
就连她自己
也会强力自变
那是，那是
第几次洪水
倒灌之天？
五
语言和人
人和语言
究竟孰前孰后？
孰优孰劣？
一组语言，攘括了谁？
巴别塔的前座
抑或毁后？
他们说，你一说就错
丧失了语言的宝贝
于是，我看见大队人马
就跟在语笼后面
留下西伯利亚的留恋
一如向列维坦倾诉情调
马基雅佛利和
孟德斯鸠的争辩
却于樱色正浓的时节
几颗大地的马铃薯
吞噬凡高之灯
一如：
香稻啄余鹦鹉粒
碧梧栖老凤凰枝
六
语言中止
音乐休息
太阳心灭
星空弥散
这，没有什么不得了
坐在所有草原的角落里
琢磨角落的含义
因为，他们说——
他们强势的中心一旦解构
还会有欢呼角落节日
节日 典礼，是不是沉默的日子呢？
你可以撕碎语言
泼墨于波洛克纸迹
让太阳变成亿万个人
走入人家
举行婚礼
而我，还是滴滴咏唱
苏武牧羊……
七
革命席卷大地
成吉思汗的新马队
直捣崩塌的冬宫
或者凡尔赛
捷尔任斯基
蓝色的眼睛
一眨不眨
盯着那俱屠夫的雕像
莫斯科
华盛顿
一样斑驳陆离
抖掉历史的尘埃
风暴和光同尘
其中心
何等寂静
铅重的纸张爬上另一面
从这一方，接触另一方
根本不知道是喧嚣
还是沉默
是金？
是银?
那个词，是解放
也是奴役
疏忽而去的
艾舍尔，他
并无回答：
鳄鱼……
爬得如此之快
渡河曲
1
孩子装满钟点行走着
他慢慢树起他的太阳
他就是黎明也是抵抗
2
我期待着期待本身不被摧毁
因为桥在陷落倒影着圣母像
3
那眼泪真是世纪的滂沱大泪
洗去了人神双向的河边鸟迹
4
钟表日月都在怪人兜里存放
抛弃时间时间就会呈尸一片
现在，他考虑是否另谋空间
于是，死卢梭在日内瓦复活
他两腿伸展着臂膀完全张开
呈现出民主和无民主之姿态
5
教堂里人神面对面谈着人、神的排名
因为神有时候排名在先抑或完全相反
所以火车在路上让我听不到节奏轰鸣
说是神被碾压的日子最好大家都下山
下山后山变得矮、人变得高山山如此？
6
火车里挤满了人和脚
人轮间形成一个关系
快慢动静的交错时空
是一件颇有趣的事情
人的悟性和轮的理性
都在小站示意你逗留
7
诗歌树开始了倒计时
凋零也显得颇为壮观
诗歌树倒计时的时候
节奏大荫蔽很是香浓
哲人安坐在车厢里头
温习他们沁香的教条
东西罗马台湾中国客
以待日人之迥异言说
回归湿漉漉的异乡花
坐在花朵上的那些人
都是我在巴黎的女儿
8
所以那从仰望星空得到的时间
是人类的时间也不是他的时间
9
太阳很近很远
人们走过阴影
阳光甜得发苦
月光美得转弯
10
所以，哲人说
耶稣甜得发苦
11
试想所有道路蛇形缠绕？
其中包含崩溃前行折断
车厢里死去活来人和他
是一个超越者和归宗者
神迹最后要回到家门口
12
饕餮者就是一个超人
因为他酒饭之大范畴
正在剥离根系和种子
天才说我们啃尸得餐
吃过饭是一种过去时
饥饿呢是一种未来派
13
所以历史很短
我走到家门口
亲人倏忽离去
就像他们返回
吻你那种味道
14
这样的诗能写到无数 ——
只要你保持意识间的紧张
——紧张到你梦中结构着
解构一切的一和一的一切
阳光底下本无天无地无人
点点滴滴都是星星的痕迹
你拽住星星影子和你自己
降落大地时高唱马勒之歌
15
我幸运地住在这个城市幻觉中
虽然我周围有砖头瓦片之真实
有破碎感屠杀感一些真知拙见
但是我还是找不到葬礼行进曲
那是因为正北正南曲构之大门
因坍塌而关闭永远不可以修补
城之悲哀在于都市人无形式感
城之幸运因我想到废墟生死美
16
号角，号角，在不同的阳光里
色彩纷呈的人体开始发出声音
渡河就是配器和独角兽的怒吼
她和她的大提琴一样温文尔雅
骨骼对位出现了腰椎键盘突出
于是香乃尔毁掉了春季祭祀美
野蛮的莫奈开始劫掠阳光和河
号角，号角，在不同的月光里
17
下山者现在高企于过去的
自己过去的民族现在上山
18
枭，一尊奇特的怪异木雕
和菩萨一样端放在我屋角
19
涉及历史的香山和天坛整体变型是因为月亮召集着未来人穿越地铁了
他们透底的月光和地球人的横河真如香格里拉是一种虚无实体和幻术
我们出发的时间正好是这个孩子抛洒时间种植空间之花的阿拉伯时刻
所以喑暗无声的指挥踏上其节奏且在灰飞烟灭之中吸取他的和平之泉
他的乐谱总是钢琴被囚的符号在互相制约把命运之鼓紧张地推到极至
我崇拜那种精神处理就像他踏入我的梦境把我推上列车一直推到终曲
桌布
一张桌布，掩盖着木头的本色
餐具，暗探着各种握紧杯具的手
春江水暖，江边很绿
她飞扬眼神，以为桌子
和这掩饰者，业已构成一体
一半是掩饰、另一半
是要揭开一种秘密？
于是，她自己的身影
也在赤裸和遮蔽中
蛇行而来，鸽飞而去
女人，派生的一个个幻影的孩子
也和她们的父母一样
一分为二
若夕阳
即景
衔接女人
男女和
人人的
游戏
把菜单
和脸谱
融合
在一起
一如
傍晚
和夜的
各种颜色
巧妙搭配着
判断
不能了结的秘密
改变
在最初
形成的
时候
业已
改变
价值
依旁着
卢梭岛的
水纹
把日内瓦
一圈
一圈地
隔开
就像
我们现在
目击的结果
不过产生了
很多误判
间谍们
趾高气扬
他们脚踏
千年
古老的
土地
把洛桑湖畔
的海鸥
纳入
无声无息
无声的
话语
暗示着
一次次抢劫
掀起桌布的可能，变得微乎其微了
一种坟泥形状的肉汤，滚烫地
散发出高于价格和价值的清香
胸脯的部分，既可以是波兰
也可以是、朝鲜北端的一片沼泽地
于是，餐毕呈现的行程，万千遥远
又同样是咫尺之距
不认识道路的美人鱼，被人劫持
面对她所无知无畏的大海
即便，她远行东方，到了中国
风，依旧听不见自己的歌唱
雪，看不见自己的图画
苍穹昴宿更显得笛卡儿的神奇
谈判，是由他们提供的资料进行的
这些可恶的东西，居然打通了我深夜的门径
改变教义的砝码，铺上了公开交易的台布
改变，仅仅发生在端坐桌边的人们、丑陋的手势上
斛光交错，酒味熏天之间，一个盗贼的雅兴
使得桌布上星星闪光而舞姿优美
大亨们在伴舞中，交换时间和花朵
在灰飞烟灭中，称赞毁灭的香风美雨
空间的礼品和礼品的空间，十分广大
以至于，我每每之夜，看到每夜梦中
卢梭岛和日内瓦，都彳亍湖边
任契约和食物一样，很快腐烂
人人交换人人的举止
面临食品和高汤的倾覆
一个女人的尸体
和牛马的尸体一起
被高级烹饪者宰杀着
没完没了
食谱上
叠加着
歌谱和
曲线
一曲歌罢
随之迩来
是重新聚集
固然，这个时刻
可以被
桌布上掩饰的
时刻
所毁弃
然而，掩蔽
和交换
仍在进行
掀起桌布的女人
已经
形同髅雕
忧虑
装饰着
忧虑
她本人
躺在裸体
餐桌上
任人观摩
和宰割
宰割者
食毕酒酣
驰骋在
从黑森林
到纽约的
大道上
是他们
把高级轿车
开得肆无忌惮
没有人
会知道
那一张张
餐桌上
定型和出售了
一个个
雅尔塔协议
固然
关闭，一如
放行的自由
直到
荷兰的河
通向堤坝
通向
大海
却
吃不掉价值和
海水
——你们这些
混帐饕餮
你们，其实
只是制作堤坝溃决的混蛋
刀切的人肉，也许可以
像死魂灵一样出售
也可以世世代代、偷偷拿来装饰
这个湖边景致，并且让这番景致
覆盖，自我放逐之人饿昏的梦境
但是，从远方到来
我，依然被视作
掀翻桌子的人
我知道，一旦历史离去
这装饰品，还会出现
这张桌布，还会以褶皱的罪孽
铺衬一些罪恶之星
以照耀你们 ——这些星系下的败类
但是，桌布既然掀起，强盗的盛宴
也许，总有桌塌人亡、万般兽散的一天
天地人，王者居中？
何时为王，哪里为神
亦不甚了了
天的一层，对应
地的一层
三界为真，可又云
楼外楼
人外人
天外天
对应
遭遇了一种无极
对应
遭遇了一种虚空
但那些并无时空的人
穿越未及与以往
恰似挠场万倍光速
而折射空时的弯曲
乃至，回到古典的
引力场
海外的星宿非止28星宿
而7的命数
是不是尼比鲁
滞留地球而规定的
休息日
不只是布置了
有限的时空
国人看惯了我们的
鸿钧道者
说他开天辟地
却还是关注凡尘
只是对应了他们的
金字塔
时空并非牢笼
他们也有画地为牢的
故事吗?
道可
道非
常道
——那时空伟大
而藐小
抑或，他们还说
瞬间一程，却也是非常遥远的
N种宇宙
于是属灵的存在
区分着存在，此在和虚无
道成肉身
又何以意识天外
对应那形色无状之
生命
或许，那是一个海洋的时代
王者来自民主
也许，更是半神
忒休斯开元健村
得了个德莫的名号？
而东西对峙
希腊人和波斯人
把陆地和海洋
分出胜负
广场上的辩论
让位给苏格拉底
德尔菲预言
他是最聪明的人
这里预示着一个灵启
神，离开了除去苏氏外
所有的人
神，真的离开了吗？
他们的皮西亚女祭司
告诉了克罗伊索斯
那追逐梭伦与辛福的
命运，是不是就是
让大雨浇灭柴堆
一如杨戬上天宫
取回解药
一个是宿命垂直
神教你死
就死
神教你活
就活
一个是建设巴别塔
随着史诗的步调
踏响古尔德的數律
而囚于艺技
我们所言之“封神‘’上榜
是因为天界的清洗吗？
人，神互换的缘分
远远
近近
不要说彼得
三次背叛主神
我们，也产生了东方的
死去活来
复活，甚至变成了
聂克留多夫的孱弱
没有复活的我们
却也获得了
无始无终
纣死周八
百年以后
神界，又如何
对应天
对应地
对应人
曹操说，她连天地鬼神
也骂了——
我不负天兮
天何配我殊匹
我不负神兮
神何殛我越荒州
苏神亦凡异俗
临死前，他说
他欠了邻居
一只鸡
弃陆入海
地米斯托克利
战胜了波斯人
民主的宿命
却让他们成了
波斯的上宾
是谁说，民主的帝国
和帝国的民主
一通相城
是谁说， 王者的征兆
置顶荆冠
让丢失的约柜
契约成真
是谁说
渔翁聚仙的时刻
元书一夜生成
我不明于明
那耶稣
是人是神
仰视王者的苍穹
奴隶们低下了头
虽然他们角斗于
斗兽场
胜者，甚至
成为了富翁
那是斐罗波门 的画面
此一
最后的希腊人
而他无知于此
百年后
亚历山大
挡住了
一个褴褛汉的太阳
此二
汉尼拔万象出征
王者之战开始了
水灭水阵
火灭火阵
谁记得马兹达约瑟夫斯的死阵
那是一种带有旋律的定律
二二得死
而一死
不成
也许过后
哈德良和辛德勒
握手言欢
而华尔街的
犹太人
让罗斯柴尔德的嫡孙
开了一家
出售肾上腺素的
恶餐店……
熄灭了阵仗之火
燃起的价值
旋复熄灭
拿破仑
僭越王者的尺度
斥责塔列朗不信神
塔列朗说
——你也不信
圣时给自己戴冠
死期让庇护弥留
万千革命之子
成为他检阅的浮尸
而火火炎上
怎不见他登上
封神台
365个神
宛若一餐饕餮
接引东方和西方
（准提和接引）
画上了弥勒的
句点？
何时天上布满神阵
何时天上无神无人
而远方
雅典娜的法庭
轻判了
阿加门农之子——
但王者的前身世后
还是出现了
复活神祗
东方二三的圣地
半仙的邻居
上升一如下降
那是一种
数字的命定
马勒复制了
七重号角
七层封印
揭开了
何等样子的秘密？
一个猥琐的声音
嗫嚅低吟
那是一种秘密接近的
肉质
映帘梦断 闻残语啊
化成暖蔼桃冠的树耸
又是一个暗夜时分
我，是一个兵士
却无法检阅
一万个拿破仑的
生生死死？
那排列的阵仗
只是看见拿破仑
和他的遍洒宫纬的
金币
我，我横亘在价值死地
人不人
鬼不鬼
迈过维也纳
英雄广场
天戚戚地凄凄
风雨中
玩弄交响乐的赌局
只见马勒指挥
拉三
契合转成
鬼哭神吟
王者被打入死域
画地为牢
一去不回
伊水何时东流
万县佛头置顶
玄都观
千树桃花
不见刘郎归
桃鬼柳怪
站立在宫殿前面
火云宫
轩辕殿
碧霄宫
玄都观
还有
西望瑶池降阿母
东来紫气满函关
特斯拉说，石头也有灵魂啊
特斯拉说，他看见了光
追溯光
这是光的身份的认定
这是耶稣
这是贝多芬
这是牛顿
他得见了他们
一如耶稣和手指
指向的实验
万字
佛字
摩西
耶和华
尚有
普贤
观音
神农
都是在文字之外
目盲以示
你看不见
自己的
眼睛
（他们是外星实体的
网站吗？）
一刹那
尼比鲁上传王者
与朝代
乃至议会的技艺
夜晚，吴哥窟
成为宙斯女儿的
花园
东方之西
西方之东
一体环成
而柏拉图依旧
无法商榷技艺之善
洞穴的观念
吻合洞穴
未曾参技的桂冠
失落了
原本不曾
奉还
理想国只获得了
次好的共和国
演绎迄今
到了20世纪
方才兑现
王者死后
是克里斯马的时代
你才说
她的补充
上帝死了
但是你们是
杀不死他的
神离开的日子
人子，远离圣殿
他说，那圣殿上每一块
石头上的
石头
都
留不下
而今，却要俟机重建
于是，离开
对峙回来
你是万国之国
之主吗？
你是万王之王
之王者吗？
离开就是回环
这是一种诠释
早先，我被神农
的解草偶救
再波种于万毒
之地
王者建元的日子
种下宇字愁烟
欲见回肠
断尽金炉小篆香
四重奏刚刚奏响
我，徒步在上帝
和撒旦之间
研讨间性的阳间
月企山河
乃至白鱼跳船
三魂七魄
和路西法
都是完全置知的
上帝安排
没有人
会为伐纣死去的士兵
悼哀
凌烟登阁，世世代代
亚伯拉罕的
与闪族之定数
字字排开
那里没有
人民姓氏，赵钱孙李
老百姓——
不像皇帝，留下两个身躯
（上帝和凯撒）
依旧
高冠博戴
万朽之体，永垂不朽
附着于更高的存在？
王者中间莅临的日子
一去不还
因为他的两手
已不可能创造
非人
非神
——无无极
无太极
之时代
那是一种：新时代没有完成
新新时代
赫然滚落的
日子
革命，一朵不祥之云
包裹着乌里扬诺夫一家
索菲亚，她还是扬起她
亚麻色的头发
哼着古老的圣歌
被判了死刑
狱墙之下
余光，把我裹挟其中
诱我，首次面对脚镣
和手铐，于广场后的陋巷
我接风叙雪
迎面撞击革命——
复辟之圆
路标
断折俄罗斯
我藐小的梦魇
抖擞断崖般记忆
我让肉体逐步
淡出
审判和解放
一体的颜色
十六岁后，向列宁告别
虽然那时
我才光顾
更大一场变革
圆心在速效缩紧
犹如膨胀的史料
价值的体系
翻了几张牌
老K包裹我的星宿
削骨还父
抛入监狱的出口
自得的自由
瞬间倒塌
我的生机
在悼亡曲中
抖动着月光
废墟两重光辉
残照判决
我瑀瑀独行，万千的我
赶在我的身后
叫骂我的巫名
我站在断头台上
想起童年外滩桥上
与我一起滚动的人力车
一头钻进波浪
海与海上
海下与海
向日本转轮的光复
沧海一粟
并非
三千
六百夏
（那是那颗星
饶日的一环……）
是啊，有人叫嚷了
——日本无革命
而圣女接连赴死
伤到他们的幕府
就像井伊直弼
我被枪毙了n次
就连我的尸骨
也会比干冀海
飞翔，直接坠地
我在囚徒的面前
是个不折不扣的
小坟丘
我爬出来
庆幸着昨日的我
被广场上万头攒动的人群
判处了死
推搡了活
不祥的云
——乌里扬诺夫一家
弃我而去
革命，转动着克里斯马
从瘟疫演说的帝国开始
一个屈从的少年
转成朽骨
只有这时
演说涉及了神
神说，他要离开了
在夏娃生前一年
铁窗中的罂粟花
遍洒西墙
墙上的我，人类枯骨四射
在梦中圆满了
一地鸡毛
我还看见了
圆顶石头寺
善与恶的余晖
西墙之死
当然要比我大
我和她一起带走了革命
——自此由衷
我看见所有的释放
都变成假象
因为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释放了
我
我思索了
我
——就像米修问道
——我是谁？
证书，革命，自由
圣索菲亚的光
一个个女神憔悴的面容
覆盖着俄罗斯大雪
降下广阔的温柔
我趔趄跌倒
终究没有跨出监狱一步
手托着温柔的所在
让棺椁黑白豁达的质地
楔入牢笼——
巴别塔
那便是青金泥板
的神诉
而非
转动
红轮
日出。这是新的一天。可是我仍活在时间倒流的片刻
依靠音乐的提升
看时天高地远
听时咫尺天涯
那黑暗的光亮在逐步递进
倒流的记忆
敲定了革命的圆心
没有空间的自由
在广场上呼喊着
伯利克里的名字
他的演说
指依帝国——
民主的结构
而西西里，并不遥远
哪怕波斯人敲定了民主的定音鼓
那里今日还散发着
大流士马媾的气味
所有东，西方的人们
在造反中寻觅家园
每一个人都是僭主的叛逆
又都是
生长帝都蒿草的仆人
他们的原罪‘起源于
神——人的乱伦之造
有个声音
在骨殖和框架之间游离
梵蒂冈和耶城一线之隔
十字与刀剑
往生杀戮
而诗歌里的耶利米
那不弃之歌
还是回荡在人们的心里
圣殿有罪了
他说——
每一块石头上
的石头
都会毁灭
也许，连同实体与虚幻
共和国是一组幻影
哪怕这个幻影
杀死了苏格拉底
千年之后，第N战役
让我藏身于
死海古卷
马加比战磊中
一如千年之后
跳出战壕的
布尔什维克
列宁死了
诠释的失败
引来日午的高阳
门，开展金字塔
和尼尼微
蓝色的拱门
金刚钱币之身
附着你的午餐
无明
偏偏是有明的指归
玫瑰盛开之日
所有的城邦都已死去
直到一名奥赛落名者
挑起万字旗
佛
以其最为盛大的方式
宣告佛
灭
佛
真的毁弃了自生的
洞穴之梦吗？
而佛生
佛灭
却不是人们可以计数的
存在
不错，明与不明
就像人们引接
有——无之心迹
之神像
之宇环
涅槃之事
落败了
一直到夜宴降临
我和我的先辈
在战场的死尸与
活尸中游荡
没有人会知道
他
为甚舞蹈
神赐和平
还是神赐
战争
舞蹈的语汇
更加
玫瑰之名
……人
就是神乱伦
之遗迹吗？
中夜的我
浑身的时间破碎
我是时间的附和者
和叛逆
空灵的叠加
无法挽救一个神国的覆毁
——啊，亚特兰蒂斯……
你可以依旧听他的追魂曲
在雅典战胜的广场
欢呼的焰火把光明的黑暗
和黑暗的光明混淆
一如那一天，我看不见天
你听不见地
——可是，有人却说他
明明听见了
宇宙的震荡
在无数个古迹
一线排开的地上
横亘万里坦途
有震荡
接连着震荡
虽然画面
平静如水
音符
在他的手中
抛出绝望的曲线
那时，我看见
唯一活命的象征
就是他
音乐，让我回归了盲途
朱雀
天地同力，力挺大潮
每一个浪花都是朱雀的飞扬
即为妖，何为怪
都是一路神仙的捷径
那时的黄帝和言帝
本为说话忙碌，以至于炎则火
说则炽， “重”为千里
“出”量千金
我们何以捧得天地，五行
八卦？如同炎炎之地
忽然生死难别，人神难别
苍颉和伏羲，能否言及于字，于画
于声？我们看到、听到、触摸到了什么
东－西？
于是，人权在神权的上－下争夺里面
抑或变高，抑或变低
大地腾空，天空塌陷
都是二郎神驰骋之中华
无远弗界乎？
一路神仙，变做向东之耶稣
一路神仙，变做坐中之黄帝？
海 /水，还是土
仍旧是一个课题
我却看到百年之权变大戏
就和了我熟悉的那条
叫做米市的大道
本是灯市燃盏的闹市
那条胡同延伸的出口
总有人们擘画的游行
一日，为红旗之去处
一日，为蓝旗之向往
我梦中被盗之空间
也有人形不死的朱雀飞飞
忽然，我看到百岁姑母
缁衣罩身，脚踏街中
以娲裔轩昂之举
随众亲众友
重回北京
这是她半个世纪后
突然以构梦者的身份和身姿
闪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路尾随
我一旁旁观
夸父之日
射弈之箭
击中的爱
染血的红
都是呼之欲出的悲怆之节奏
这是
什么样子的大限、节庆？
是要拯救，还是要遗弃？
说话的言帝和炎帝
救世之切，解悬之迫，即承神－人合一？
却，都在千年之涂炭里
逐渐销蚀而消殒
龙云台笔触所到
都是昨天战场上
头扎红绳的小女孩的尸体
黯然躺在精华之地
回归了蚩尤的身边
她们再不会说话
不会红移
姑母在世纪中叶
告诉父亲 ——
她，无法阻止战争 ......
如今，是她魂魄归来的一刻吗？
她的行进颇有规模
她的沉默极具重量
我知道左近教会的神祗
死而复活
远处教堂的礼拜
钟磬声声
那是一口王府之井
死水微澜的所在
人们围住那口井
等待京城的乡水复苏？
看吧，王府井昏鸦成蔽的呼唤
重新出现 ——
我变做朱雀，也变做昏鸦
现在都要歌唱
却以澄明的默然之一片云
替代了万种宣誓
我径直走到祭祀不死的朝代
（那人－神的分叉延续了万年？）
看土地小仙
沿一个穴道
直通下之上，上之下 ——上下接通
——这便是形而上之大美学了
我，也许已经来到姑母之前
其间时间很长
时间也颇短
一个人生死的选择
就像萨特所说 ——
一边是自由
一边是地狱
金刚经闪现但丁之河之崖
之天堂
之炼狱
交集之处
人－神的分页
亦由若兮和维吉尔
缓缓打开 ......
就如王府和米市
面对东方一扇关闭中国之中华门
我们，是要出去
还是要回来？
现在，我们又面临择世的考验了
......我和昔日
一个也叫自立者
脚离沙滩，接驳于船
荡浆于景山墙下的不死河
让死亡退到梦外
我逐河水而汤汤
面天地而悠悠
取道崇文之码头
一路而去，而往
回眸京城
一夜蒙沙
迄今，仍是
无月无光
注：年已耄耋之姑母远在美国马里兰。近梦见她回北京。联想到四十年代中叶，父亲在香港和她争论，敦其姐夫李文（兵团司令；蒋黄埔嫡系）放下武器，云云。而做。
新年庆典
新年大庆，我被选为牺牲
放上祭坛，这个时候，一段度我超脱的音乐响起
那时间过去千年
我藕断丝连的脑袋
冒迎晨风
想，在死和活之间
有无一个灰色地带？
那里，我进可进
退可退？就像崇拜面包的农神
一不小心
把遍地的人头换成庄稼栽种
且由此改变了时间
改变了死
改变了生
我脱胎换骨
走下祭坛
在深夜
在无语中
深得新年大残暴的启示
我不敢向你鲜花
走向新生
我走向新生
是为了规避老死
腐朽和血腥
我走向新生
是为了体验太阳的集权和月亮的专制
我走向新生，是为了消灭一座度桥
把他拆毁，投入河里，是为了
堵死以死亡换取生命的过渡
我走向新生，学习祭祀上典
学习耶稣，以个人换取众生
万劫可复的生命
我走向新生
但是，所有的神阻止我
把我还原为一头牛
或者马
革命
革命，是杀人游戏中呼唤语言高尚的下贱
革命，是宝塔上升时间的最低层万众呻吟
我一直听着这个世纪革命的辞藻长大成人
我害怕我失去牺牲带来的万劫不复的荒原
我，于是问我是谁？
革命者回答我
说，你是无我
佛回答我，说
你是无我
我，回答我说
我是
无我
这样，背袋就背负我
河流就承载我
道路就埋葬我
情人，就背弃我
我还剩下什么？
我剩下一切
黑白石头
黑色方石
伟大，让我敬畏
白色圆石
渺小
让我敬畏
圆形让我敬畏，是因为我看见星空塑造穹顶，大过星空本身
方形让我敬畏，是因为我看见东边的东边永远有东南西北
东南西北的东南西北，永远有东南西北
于是，我看见边缘成为太阳
太阳成为阿波罗
阿波罗成为酒神
酒神成为异教徒
异教徒成为胜利者
胜利者成为失败者
……那天夜里，我和老人待在一起
我，就是老人，两个老人都是老人
加上行走在海滩上的狮子
狮子说，我会饶恕你们
我们说，我们要杀死海里的鱼
和鲨鱼，和老虎，狮子
我对老人与海说
我也要杀死狮子
老人说，他是我的兄弟
鱼，是我的兄弟
但是，我要杀死他！
音乐会
所有的人都被撇开在两旁
一个官员大摇大摆走进贝多芬
贝多芬分裂成为两个
四个，八个，一百个
贝多芬被漆成官员的音阶
官员踏上和弦
官员打断贝多芬
他吃了一个鼓锤
在肚子里发出贝多芬
贝多芬生气
贝多芬把死去的波拿巴哄上台
贝多芬走调了，开始代替拿破仑
还有谁？被官员欺压
有塔列朗
富歇和梅特涅
维也纳很识相
给官员让出英雄广场
让奥地利王子下马
恭迎官员
那个音乐厅是一座坟包
官员把他的风水术
吻合到脑满肠肥
所有的警察都等待肥肠入场
于是，我高大地甩袖而去！
沉默
所有的仪式都是一场认知
所有的认知都是一场仪式
所有的仪式都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认知百科全书
所有的百科全书都是无知和狂热的产物
所有的狂热都会冷却
我在笛卡儿的冷炉子里燃烧冰雪
笛卡儿却说，思想吧！孩子！
所以，我试着把笛卡儿冷却
把火变成冰
把人变成符号
把巴别塔，变成一根冰棍
我在雕刻冰棍的时候说，世界语啊
你过来，所有的认知都是仪式
所有的仪式都是死亡
所有的死亡都是复活
所有的复活
都是新年
——你吃了吗？——我问上帝
沉默（续）
上帝在跳舞
上帝可以跳舞
她卸掉七层面纱
她成为裸体包裹
从裸体上丢下来
我接住她，搂紧她
她说，上帝是谁？
雌雄共体
梵人合一
呼吸和断气
接合
上升
图画
建筑
和建造呼吸大宫殿
这是一种仪式
——我刚刚说过
双修或者单修
上天入地
在所有时间的门口
我走偏一座刀锋桥
我喜极而泣
于是，我蹦跳着载着人神走到星星的边际去喝水了……
足球赛事
一个足球请我来捧
他方圆俱佳，不成犄角
只是我路过往事
一个身高者，让我和他一起
踢球，于是，我们二人
在同一路边
找到足球小伙伴
他们也高矮不等
就像森林削剪成篱笆墙
从高处下落，再下落
一个猛力，球，从低而起
直线，交叉着弧线
划出一道原矢之光
箭头上明光闪闪
所到之处
无不一脚临门
人在球外，抑或
相反，都是无关紧要之事
最主要，是有一条
在外空间游荡的章鱼
说出了全部规则——
它说，可以以手击球
只要犯规后
一脚临门
却大失所望
遮蔽，阻挡和排除似谶出所言
就是遮蔽本身
……也可以抹球出场
而世界变小，变无
变成球之偶像崇拜者
下跪和狂欢的地方——
体育场，承接斗兽场
斗兽场，承接思想领域
思想领域
成为思想搏击思想的场所
一击之下，还原
搁置和我思
都在瓦解，瓦解成胜利者的狂欢
和最简单不过的失败
一切失败者
和胜利，都走型了
他们不知道确定规则者是鱼
是水，
还是海
一条船在足球腾起的时候下沉
它的沉默，是上升的另外一个
兆头？
通缉
我是一个画家
我在几堵墙上作画
且纵横驰骋，画出金线银线
且将横竖拉扯，由点
到面，到立体主义
于是，一座房子无中生有
横空出世了
我的房子在画上
画在房中，在大地下
天空上，在你－我－他（她）之间
那个叫做我的、和叫做他的
被你，一口吞掉——
这是一个警告
我们两人在罪与罚不同的领域
各自，为自我辩护
于是，一个我无中生有
一个大写和小写的我
站在窗口边上
日日等待，等待着
等待——我看到
万丈深渊下
一道梯子拾级而上
一个工人，像宫人一样
向着帝座攀爬
他是我这个帝王的制服者
抑或，相反，我是他的
制服者，于是，他来了
就像我现在分身为二，为三
为N，我，几乎就要非我了
梯子本身也在蛇探，它很犀利
就像一条霓虹
或者子午线
（你读过什么是
子午线吗？——见保尔.策兰）
这时，我看见他这个工人的面目了
“绳”（绳梯，梯绳）清目爽，凌空而上
我，小心为他拔开窗栓
一个小小的手势
做成大祸
他被我的手势所害
所触，所感——
他一个翻身，就直线落下
落－下－去－了
摔死了
于是，这个于是就是
我，成为一个罪人
一个通缉犯
通缉令涂满了
我在房中作画
在画中盖房之处
我的决定，是逃往吗？
还是，取消画符
拆毁房子
解构，自我？
春之祭
春之际有春祭
这是一个惯例
演奏者不断换人
今天，换成西门.拉特
他在雨中演奏（指挥）
人在演奏中淋浴
春，在乐声中成画
乐，在画声中成乐
——这都是不可思议的
事情，只有我断断续续
理解，这个林乱的森林
其间，砍刀所过
节奏更加出彩
旋律更加亮力
一窗眼睛，布满眼睛
之窗，在所有鼓声忽然息止之处
跳舞，本身就是舞蹈
在舞谱中静舞，直到你
视而不见，画而空白
白骨铮铮，死而如生
我，要在无数个括弧里
把我自己藏匿起来——
就是这样：
《《《《《《《《《《《我》》》》》》》》》
我躲起来
我，因为不是拉特
不是春
不是祭祀
不是大祭祀诺玛
不是春之际之香乃尔
不是我和我的分身
所以，我躲在《》里
你，觉得很好笑吗？
还有一些人在笑
是这样：
：》；是这样：）
是这样……
所以，我，走出括弧的日子
还有很长时日
即便我走出了括弧
那个春日，是不是
也被一些哲学家
搞进《》里去呢？
我悄悄出走
撞翻篱笆墙
和，一些年代的称谓
我，就是时空的判断者
裁判
生效？
无效？
呵呵！
春天
秋天？
冬天？
寒苦之
酷暑
一样之
一样？
圣家堂
1
眼睛。我看着你的眼睛
我看不见天空
看不见历史
但是，我看见你的眼睛。
这是一种用材料镂空的
蓝天。
蓝天被剪裁为灵眸
蓝天说
看着我；
看着天；看着蓝和绿
和星空。
我说，你，看着我
在很多双眼睛关闭
而看见梦境的时候。
这时候，树长起来
荫及高地和
低地——
那是他的西班牙家乡
巴塞隆纳。
他把圣家堂变做
一双眼睛；
与众不同
那是一双雕刻在手掌上的
一只眼。
2
所以，整个树身开始盘桓
生长，囊括天地人间。
一切，都在圣堂的关照下得以改变
巨龟，在天上飞翔
鱼儿，就像八大的所爱
正在地上行走。
手掌，托着一个价值
那是一只卖分文的艺术品
支撑者还有多人
他们从庙宇的立柱上
看到很动机
就像我在立柱的脚踝上
看到力，
看到人
看到奴隶
听到交响。
一只猫，在打坐
直到它完成了涅槃
和一图飞翔的鸟
化成一片
3
这就是旋律
这就是我看见的
你的文本的
旋律——那是马勒以后
马勒自己切碎的线条
动机美得残缺不全。
那也是人和自然
分庭抗礼的节奏
这节奏，是一席红袍
就像高迪的黑圣母
互相搭配
成为一双孪胎。
革命，在西班牙发生
一个走街的裸体
正要解释：
这是为什么？
但是，旋律破碎了
小桥折断了
流水湮灭
化为美丽烟。
你不是看见北京城的
流水，就是这样湮灭的吗？
4
一切建构的、都要通向
未建构的。这就是美学。
面孔和圣相。
他们这样互相钳制
这样搭配
这样毁灭。
他们制造了一尊图像
一段旋律
一场变革
但是，猫儿看不见他们的意图
他们，在手掌上穿过通道。
用孩子睡去时
灌注的模子
制造理想
和真实。
桥
折断了。他们走上死路：
一个死，
一条路。
可以互相对抗
所以，有人接纳了死去活来
有人承受了四面八方。
但是，只有圣家堂
在上升，冉冉
冉冉......
他的烟囱也是圣人之俗
接连着世俗两界。
烟绪，组成女娲
和维纳斯？
达利是错误的
他把人和女人看成灵感
不是这样。
5
切碎的东西无法还原
切碎的碎硝，就像落地的秋叶，
她似乎象征着什么，
但是，她业已见夫生、亡
两界皆空。
可是，圣家堂还是存身的
这棵变奏树。现在，生死，
两趣，达观于
那个孩子滑行旱冰之处。
切碎的路径。
切碎的路径本来也
无路。
孩子腾空滑行。
只是人们见得少了。
路，就和死亡合并，在天然的
颜色里——人们坐在
马赛克镶嵌的漫漫长椅上。
他们和高高在上的堂中圣相
和地下教堂，接通。
一只眼睛的手掌
看着
延伸着
血脉，历史和凝固。
他们洞开圆窗
上下呼应。
楼梯即使变成龙骨。
尤里希斯也
回不来？
诗歌是葬礼；和弦
本来，就是不和谐的
对称，成为一个左右上下作用的暴力。
达利和洛尔伽
先后死去。
6
还要通向什么不恶心的美景吗？
实属枉然。
7
可以预料的美景，还是存在的
就像人们看见北京。
就像郊区堆积的材料城。
那是海船运来的基础，
却完全用在颠覆一个古意。
一个险恶的权力山。
秀水的衣裙
现在换成云彩了；
过眼云烟
裁剪了美的零碎
用大红旗穿上日头身？
琉璃，也变做了价值
到处是清末的膺品场。
另外，是一个学区。另外一种浩劫。
他们就像走街的妓女
完成对于权贵的侍奉
他们挖掉了长在手掌上的独眼
换成戏装。
就像他们从玫瑰里
挖掉玫瑰词，
和玫瑰刺，
她们走来。
他们停滞。
他们就像鱼
回到水里。
龟，回到潭中
它们看不见圣家堂。
西班牙，不会死
北京却死了。
8
它们可以祈祷
但是，他们被捂住了嘴巴
他们的眼睛
不是材料处理后
留出的蓝天。
胴体，很美。
但是，旋律，很败坏。
它们可以祈祷。
它们彳亍于
世界上所有封住、开放的口岸
海浪，风暴和
风暴眼。
它们变做圣相的时间，不多了。
满街都是毕加索的人
兽和牛。
还有祈祷里凋落的黄昏。
什么人说，
太阳，正在一个个落下去；
难道星星不是一颗颗生上来？
这当然是一个恐怖的景象。
共产主义。
9
它们现在要阅读完美
可是，它们都已碎尸万段。
身份之歌
马勒，你说，你可以代表宇宙发出声音，你就发出
这样的声音了。
耶稣，你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但是，我还是被囚禁在暗中
这是光明和黑暗相对的场域
黑白各执的居所
没有一位马勒是不会死的
但是，马勒和耶稣一样
又不会死。
这是神秘的太阳，庙宇照射的光芒
和影子，也是一种各自执掌秘密的
转瞬即逝的戏剧
音乐，在炮制他自己的时间。
而上帝走到我的画上。
他疲惫地转变成为一种廉价的塑料
然后，他摇摇摆摆地、挤到画符和音符中里去
挤到建筑和拱卷上去；
他像一个瘪三一样
褴褛加身，乞讨度日
最后，神圣，走到维也纳之东和
维也纳之西……。
小人物来到京城，不知道身份如何溶入地摊
价格，在关系的乱麻中被抽象出来
性也走俏，她们跳跃着卡门
跳跃的达芬奇，现在，直视我们拿走圣杯。
中国人和西方人的身份
现在，模糊不清，朦胧诗
走下殿堂，准备着一种下半身的延续；
一滩污水，照耀着布卢姆小道
犬儒的我，守护着小心的居所
一划弯脖树，横向世界。
把枝叶藏在云中
马勒说，死者是他，活者是他
复活者，也是他
我变身和谐，转向一把圆号
——这个转折已经三十年
那声音逐渐黯淡
黯淡变大，所有藏在死魂灵帐簿上的辅音
全都发出一声“噗”的爆破音，可是
无人知晓。最低矮的屋檐
现在上升到低矮的时空
就像从天而降的死鸟
横尸在圣母的脚下
她们趁着马勒的翅膀，艰难地抽搐
时间面对一汪清泉
微起涟漪。
照耀你、我
互相显示身份的颗粒
和浪花——而镜子，也噗破裂了。
破裂的皱纹，撰写着符号排列的
冠冕堂皇，皱褶，是一个
佛罗伊德哑谜
呈现表层升到天际的立柱
开始一一倒塌，装饰，也树叶飘散
宇宙，开始冰融北极。
大人物首先逃跑的电影
把崇高，变为碎石
石子和灰烬组成的亿万人众
在宇宙不怀好意的喧哗里
纷纷倒闭消殒。
耶稣，开始发难
他让马勒制造最后一波幻觉
看阴阳示威，听善恶舞蹈
人与神的身份，就像蛋黄和蛋白的元素一样
无济于圆。河身。没有身份吗？
流淌。没有身份吗？
冰碎，没有身份吗？
墓地和泥土比较我的昨天
更加没有身份吗？宇宙呢？
无限呢？我，无限地收缩到一棵小老苗
你，我，面对一河之隔，看对岸
各自方圆的触角，像手臂延伸到
身份和场域当中；
鸡说鸡的身份
蛋说蛋的身份
花朵和草地
也被命名，吓得团团乱转——而布卢姆和我
坐在马桶上。
哗啦一声。哗啦一声以后
就是噗—— 一声毁灭。
渡河曲
1
孩子装满钟点行走着
他慢慢树起他的太阳
他就是黎明也是抵抗
2
我期待着期待本身不被摧毁
因为桥在陷落倒影着圣母像
3
那眼泪真是世纪的滂沱大泪
洗去了人神双向的河边鸟迹
4
钟表日月都在怪人兜里存放
抛弃时间时间就会呈尸一片
现在，他考虑是否另谋空间
于是，死卢梭在日内瓦复活
他两腿伸展着臂膀完全张开
呈现出民主和无民主之姿态
5
教堂里人神面对面谈着人、神的排名
因为神有时候排名在先抑或完全相反
所以火车在路上让我听不到节奏轰鸣
说是神被碾压的日子最好大家都下山
下山后山变得矮、人变得高山山如此？
6
火车里挤满了人和脚
人轮间形成一个关系
快慢动静的交错时空
是一件颇有趣的事情
人的悟性和轮的理性
都在小站示意你逗留
7
诗歌树开始了倒计时
凋零也显得颇为壮观
诗歌树倒计时的时候
节奏大荫蔽很是香浓
哲人安坐在车厢里头
温习他们沁香的教条
东西罗马台湾中国客
以待日人之迥异言说
回归湿漉漉的异乡花
坐在花朵上的那些人
都是我在巴黎的女儿
8
所以那从仰望星空得到的时间
是人类的时间也不是他的时间
9
太阳很近很远
人们走过阴影
阳光甜得发苦
月光美得转弯
10
所以，哲人说
耶稣甜得发苦
11
试想所有道路蛇形缠绕？
其中包含崩溃前行折断
车厢里死去活来人和他
是一个超越者和归宗者
神迹最后要回到家门口
12
饕餮者就是一个超人
因为他酒饭之大范畴
正在剥离根系和种子
天才说我们啃尸得餐
吃过饭是一种过去时
饥饿呢是一种未来派
13
所以历史很短
我走到家门口
亲人倏忽离去
就像他们返回
吻你那种味道
14
这样的诗能写到无数 ——
只要你保持意识间的紧张
——紧张到你梦中结构着
解构一切的一和一的一切
阳光底下本无天无地无人
点点滴滴都是星星的痕迹
你拽住星星影子和你自己
降落大地时高唱马勒之歌
15
我幸运地住在这个城市幻觉中
虽然我周围有砖头瓦片之真实
有破碎感屠杀感一些真知拙见
但是我还是找不到葬礼行进曲
那是因为正北正南曲构之大门
因坍塌而关闭永远不可以修补
城之悲哀在于都市人无形式感
城之幸运因我想到废墟生死美
16
号角，号角，在不同的阳光里
色彩纷呈的人体开始发出声音
渡河就是配器和独角兽的怒吼
她和她的大提琴一样温文尔雅
骨骼对位出现了腰椎键盘突出
于是香乃尔毁掉了春季祭祀美
野蛮的莫奈开始劫掠阳光和河
号角，号角，在不同的月光里
17
下山者现在高企于过去的
自己过去的民族现在上山
18
枭，一尊奇特的怪异木雕
和菩萨一样端放在我屋角
19
涉及历史的香山和天坛整体变型是因为月亮召集着未来人穿越地铁了
他们透底的月光和地球人的横河真如香格里拉是一种虚无实体和幻术
我们出发的时间正好是这个孩子抛洒时间种植空间之花的阿拉伯时刻
所以喑暗无声的指挥踏上其节奏且在灰飞烟灭之中吸取他的和平之泉
他的乐谱总是钢琴被囚的符号在互相制约把命运之鼓紧张地推到极至
我崇拜那种精神处理就像他踏入我的梦境把我推上列车一直推到终曲
套娃
你不要说话。发音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结束。
就像花。我的一个朋友搜集花和名字。花和名字
分别放在他的路上。路，从天上落下来。他接到
路边。
春天——这个秋天的名字。说，走吧走吧。于是，异乡
有异乡的归属，就像地狱也有规矩。
做梦：一朵花瓣借一朵花瓣；环环相套。
过程——是一种结果；一种水果；一种毒果。
我这朵花，凋谢一如盛开。乐观的人。乐观地
从地上直企天路。路，上去了。
在天的最低端，有云朵
飘来。
本来，云朵就是无。也就是有。
他说，草地上或者林中，有一片被放入人身的空地。
他们走到草地的终端。看见草地上也有绿色。
绿色。
在所有早就鲜艳的事务中，没有地位？
春天，我打开窗户，看到窗户。正在放眼端详
我。
我是他的外族。外族是外族的外族。
在商丘的殷墟。在窗户掩盖的一片蛮荒之地。
异族，就是我们自己——和他们自己——
他们，叫他是民族意志。意志，回到人。
回到人的身边。
就像你打开电脑。看见纳粹朝代的幻影。
打开电脑的设计程序。这个程序是你。也是那个
“他”。
这个程序是他启动了第N次程序。
世界的虚拟花朵。火炬。示威的队列。
坦克。
这个世界是花瓣，环环相扣。
你不要说话。电脑在完成语言程序。
你不要创造。存在者和存在、在存在中
创造。
回到路的东西。你扯开两头。
你完成你和我一身两体。就像朝鲜半岛的
两翼。
一个是太阳。一个是太阳的明天。
悲剧。开始了一种程序。我是一千年以前的我。
你。还有世界。
于是，梦，打开的门扉。是一个“门”字本体。
这个字。很多字。他们说。他们是世界。
就像地铁闯过人体。在一个程序上完成
钢铁和肉体的接轨。阿瓦隆。
就是那个游戏女孩。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一朵花。
一万年以前的鲜艳。瞬间展现的枯萎。
毒果汁儿。一条条道路。他们环形地
蛇盘在人的肉体里。在心中。
人。
人的方向感和没有方向感的。小路。
人的。合理。取缔。
不望通天巨径。
小路之亲切，有如刎颈之交者
杯水相饮。他的一身有魔芋的味道。
在相饮中汲取两方结果。
一个，叫做梦乡，一个叫做乡梦。
他们
为各自的求爱折倒很多美女。
那些思维者。那些地铁花瓣。说过。
湿漉漉的东西。
女人？回到走廊上。看看是不是
下雨。雨中，梅花绽放。字为梅。
黑色的花。黑色的雨。笔走龙蛇
画山山之青。说闪闪之川。
听
暴风雨。集合在数据中
在。一个病毒软体里。傻笑。
走出博德里雅尔的连环套。取缔时间。
取缔时空坐标。春天的一瞬间。
秋天横呈的玉体。我，不是那个男人。
你。不是是；什末是是。
世界上所有的
生育。世界上所有的
意识。
纯粹意识
指向没有开始的孩子
和没有结束的孩子。
孩子们
在玩耍。巴赫之妻旁。
女孩子，为了一只玩具熊。穿衣。
穿上一个世纪的衣衫。
那脱落的碎片。那掉在乐队旁边的。
是一曲终了后，人们的生死礼？
圣子圣父圣灵，三位一体
他说，倘若，没有儿子的父亲，就不成其为父亲
那么，没有儿子的父亲，能成其为儿子么？
这是区隔天地人，圣子圣父圣灵的游戏
把莎翁牵涉进来，不错
把莎翁和培根牵涉进来，不错
布鲁姆和斯蒂芬吵吵嚷嚷
父位错动，固定了不能固定的时间
可是时间转弯了，扭曲了，化圆了
那时，年轻的父亲和年迈的儿子一体相处?
那么，世界上的咖啡馆，有没有时间
哪里是时间的咖啡，或者咖啡的时间
……斯蒂芬听了母亲的威言
抑或他挥剑砍杀那盏不值钱的吊灯
要想让佐伊屈从就不那么简单
她们是万年不死之大军，因为圣墓开启
她们见了面，抹大拉爱得多，爱得更多，看吧
布鲁姆先是看见格蒂，后是看见自己
他是他自己吗?不是，是是
是是，不是
格蒂仰望星空和焰火她袒露自己，慢慢地
慢慢地，呜呜呜，她让布鲁姆看见了她的衬裙
可是老乔说，那是他老布自己的想象
(More than once that the flirtation
was all in Bloom’s imagination)(注)
格蒂实在是在仰望星空，就像康德一样
可是谁在分析星空呢，星空可在天上也可在地下，不是吗?
格蒂在天上还在地下，她是月经的承受者
月亮和女孩是怎样的关系，他没有说啥
月亮不小，可是美人格蒂会越来越小
小到了没有月经和月球的联系，就没有那种味道了
分析星空，是一件大事
乘坐飞艇，穿越地球那边的陨石带，他
来到地球，迄今四十五万年
那时没有上主之地，只有地上之主
主子的概念是单数还是复数?
这个问题很大，就像人，是单数还是复数一样
不是人说了算，也不是神说了算
神的神，和人的父子，未结善缘
她们只可以善结人缘?
天，地，人分离，对位，就像马勒偷得了
两只老虎的旋律，把她调子压低
在第一支交响乐中踽踽前行
但国人的神之上，还有神
神之下，还有半神
半神之下，还有人
布鲁姆呢，布鲁姆说，有两个圣母
第一是夏娃，第二是马丽亚
马丽亚是第二圣母(她没有丈夫，哪来的儿子?)
是的，他们把亚流阿里乌关进厕所，以致其死
称之为邪教阿里乌，因为他强调儿子和父亲
就是儿子和父亲，无法混淆和颠倒
所以，这样妄议不行，君士坦丁说他政治不正确
举手的民主政治，抬起了三位一体
凯撒的归于上帝上帝的也归于上帝
而马丽亚没有脐带她的肚皮十分光滑
不像夏娃为了苹果出卖了人类(她也没有脐带?)
而脐带也想串联陨石带，把环绕星球的陨石
砸成千千万万的父亲和儿子还有爷爷
爷爷死后如何，人类死后如何
雪莱说，精神变成煤床者之灵魂
都是现代人和未来人之灵魂
灵魂围绕身子多少英尺
你知道吗？灵魂居住地不是大脑
还有那只猫生死叠加态就像穿褐色雨衣者
命名夸克量子生死叠加态
呵呵呵呵命名神圣原子于唯物主义
卢克莱修是也，他们还在尤其西斯心里
求呼查拉斯图拉这个弥赛亚
查查是个啥
一粒
克里斯马
人
变成克里斯马
这是20世纪集之大成的膜拜
策兰说他要亵神至死，呵呵
因为星空也可以变成坟场
(那里天上更宽敞对于死人
犹太人畸形人加上李芬斯达
的奴隶更加宽敞)
第一个母亲有他的后代
第一个之前，有母亲吗?
没有人子的人子是儿子也是父亲?
没有儿子的父亲，就不成其为父亲
没有儿子的父亲，能其为儿子么？
斯蒂芬听着他亡母的祈告挥舞手杖
哈姆雷特听信了亡父的祈告徘徊徜徉
他也是只薛猫(薛定谔之)
喵喵喵
呜呜呜
想打架吗
(禅案:头顶一双还是一只鞋子，礼貌
/离猫而去，他们的猫死了，思想却复活了)
呵呵呵，格蒂被老乔打成了跛脚鸭
她光辉灿烂之容貌和茉莉，米莉争风吃醋
格蒂，跛脚，不成文，可成诗
为天有眼兮为何使我独飘流
流浪的不只奥德赛，前亚当人，浪迹时间之前
他的，他们的父亲是谁?知不道也
国人说，当时没有天和地先有吾党后有天
陕西人说亲爱的乡党们
乡党们
乡党们
呼呼呼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布鲁姆想象格蒂的袒露
和他登上总督大位的真真假假
妓院的虚虚实实
单见那些异目高手
用手指，看见佛
看见耶稣
看见神农
看见很多神圣的字
她们密目达天
遥视无远弗届
闻香以隔天远
闻见”抹大拉蛋糕”
就像硬让阿尔贝蒂娜复活
词与物，摇篮与坟墓之瞬息万变
识字者布鲁姆受到夹道欢迎
真的
假的
就像亚当上天堂
他的玄孙
成为当代的
犹太人
(可萨人?)
看啊，这人:
布鲁姆
激情演说，饱受拥戴，庸众对他仰望
犹如仰望星空，而星空瞬时崩塌
就像四人帮忽然倒台，然后人们追悼礼思
（参加了 Paddy Dignam 的葬礼——见到了硕鼠，硕鼠，硕鼠）
在八宝山
在九宝山
在十宝山
会后做啥
淘第一桶金
呵呵，不用给那个女部长还钱
不用还……
吃苹果
吃特斯拉
吃吃吃
牛排加牛奶
吃吃吃
吃掉全部整羊
录像
救赎
要挟
出卖
就像这里
回到现在
回到
英国
……
此前
可恨的异议者带领群众
骂他，揍他，向他抛掷臭鸡蛋
布鲁姆，臭臭臭，就别臭美了
扬眉剑出鞘
龙泉夜夜鸣
他们
我们
你等
欢呼
万岁
0岁
归0
这时
跑过都柏林
健壮的马
拉了一泡shit
批斗会结束了
悲哀的布鲁姆
被烧成了一小块
黑炭
呜______
注：The Internet Ulysses by James Joyce
尤利西斯之东（ 续）
教皇彼得虽尿床，仍不失为男子汉！
人为溺道从，布鲁便秘除……呵呵
那都柏林街道上，马屁下处，也是臭烘烘
暖洋洋……那圣城游击队的后裔
现在聆听俄罗斯死魂灵的哀歌
就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和，让我们荡起双桨……）
可萨人吞婴的血滴子，撞过乌克兰
停留在基辅的郊外，俄罗斯大军‘和可萨人
就此接下仇种……这是
圣城游戏的中断，那时的十字军
打开金子的大门，要垄断后续
巴比伦的钱币和信仰……
他们开始寻找圣杯和后来
星外的贸易矩阵，千万年来
梵蒂冈蛇眼厅棚下，教皇双指作角
就像我看见，他坐在甬道中间
身黼白装，秃顶尖帽
看看，苏联刽子手的演唱
魔鬼和教宗，四拳捏碎信仰
和反信仰——就像那些弯膝跳舞的士兵
野人，鲍德温，和以后的阿提拉
沆瀣一气，成吉思汗幕墓移动
不止一地？耶稣，待在14路公共汽车站点
直到圣墓中空空如也（那是耶路撒冷的圣墓……）
是谁在议论这个话题，将梵蒂冈并入撒旦
牛头摩西用权杖指引蛇行
如伦敦红狐伴人过街踏上人行道
尼西亚狐疑后，阿里乌死了，三位一体活了
可是彼得的殖骨犹在？，他们被保罗移植到罗马……
（那么，耶路撒冷呢？）
此前的希腊——被说成希腊化的东方
是希腊的东方，还是东方的希腊
让基督教的清泉注入希腊精神的枯骨——这是谁说的？
伯利克里开创了亘古不变的帝国成千年枯骨？
君士坦丁的魔王，让魔鬼崇拜驱使叶芝之船
前赴博斯普鲁斯，或有金色的马赛克殿堂
而今被彩窗遮蔽的影子耶稣如今何在？
他们可曾转移——道，献身道，道鹄通，道
屎溺于布鲁姆节日的的方便
下面是抗击拿破仑的街道和海滨
浮尸荡漾，白光幽暗
从一开始，转到结尾
斯蒂芬们围绕两个话题
最后，走回茉莉的家
那一个上帝制造的洞穴
就像我们走过北京的东单到西单
走过天桥到马甸……都柏林街道上五味杂陈
春夏交接，又说是此地不长无情杉
移来想木也徒然……
学校，报馆，婚礼，魔葬，议会，群集，还有
咖啡店和青楼轩‘，斯蒂芬和
布鲁姆徘徊徜徉，他们要说些什么？
是的——从黄亭子走到阜成门
他们，也是这样，来来回回走到天亮
我和他，亦步亦趋，走到天朗星稀，天塌地陷
走啊走啊，聊啊聊啊，几箩筐话装入普鲁斯特的
沙龙——以陪伴盖尔芒特和维尔迪兰
……
直聊到，一遍遍看见八宝山
那缕缕青烟何飘飘所似，人鬼天隔
（但愿天牢锁冤魂呵呵呵）
孩子和老师被打死了
红色和百色被混淆了
幸运的布鲁姆看不到远东的面面
就像布鲁姆和斯蒂芬前不见焚尸炉熊熊火焰
生死结，开遍枯竭之海
是意识创造了天地，还是相反
一如普鲁斯特用自己的脐带，把自己饶了三百圈
套将进去再也绕不出来
T. S.艾略特写过枯河之救，生命线
剪不断，理还乱
马脚生头
香象过海
究竟是夏娃
还是马丽亚
没有脐带……
耶稣有没有后裔
他归处所在，是在光源氏救赎的海滩？
抑或在九尾狐出没的坟圈
娟娟细雨风，雯雯绮生腕
……你忒别也是他收敛的女尸花魂吗？
耶稣
他
见过他的美奂美伦
和大鳄小鲸了吗？
这是一个问题
可是，斯蒂芬们绕出生死劫了吗？
烧成黑炭的布鲁姆踏出了泥泞开跑了
开炮了，是抵抗和侵略之火
围绕着那座圆塔，面对拿破仑
一个金币，还是千万金币，亦或是巴比伦
金融的断断线线……？
……
南朝480寺莺声烟雨，红绿相间
一万次偶然……又见格蒂，格蒂为何在此？
粉蝶又为何在此？她，听见了广陵散吗？
（虫洞与她，在与不在？……）
布鲁姆拒不认她？何故何故？……
千古以便的咖啡馆，在此，他认了爹了，一个死爹
在此，斯蒂芬认了妈了，一个死妈
但是，老乔们都是莎翁的子嗣吗？莎翁是谁？
是爱尔兰人英格兰人丹麦人欧洲人？
哈姆雷特是谁？是培根，哈姆奈特
是王尔德，是道连格雷，还是夏洛特
是不是夏洛特这个词，引发了犹太人大屠杀
是犹太人的屠杀，还是奥斯维辛？
萧伯纳！确实说出了：集中营和焚尸炉
莎翁被柯勒律治说，他是，万状一心
我们是，万众一心
何为万状之？，何为一心之？
我，你，他，现在，还有心吗？
又说，莎翁是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是父
是子
是灵？
说，他是自己诞生自己，借助灵体和庸众往还
就像蝙蝠一样被钉死在仓库墙上
他为人类背负十字架？
还是人类为他背负十字架？
重枷加身，褴褛与之，重合的图画
一个人子，亿兆人子，都被钉上十字架
弥赛雅啊塞米亚啊阿廖莎啊木头六啊
嗷嗷
嗷嗷
以后，布鲁姆变作双身百身和单身
他的屠夫面对造反派说，管杀也管埋，不死不要钱
一根绳子吊起，那东西就翘翘了笔直了
呜呜呜呜
……
总之，布鲁姆到家了带着斯蒂芬来了越过了栅栏
越过了大栅栏？不久前……围了城了疯了网了
成了围了戒严还是不戒严谁也不知道
没有不知道的直等到问题没有答案答案没有问题
据说要等200年？
总之：
April is the cruellest month
breeding Lilacs out of the dead la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