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科摆

旋转的铁楼，那停歇的瞬间

铁栏边站立一位卫士

他凭栏无望，站立着

仅此而已，我看见他这样的眼光

眼光射向楼际千仗峭壁

一种高恐的理想直落而下

但是，旋转在停止或者继续

阴阳鱼和白黑洞交替编织梵或者佛

那些文字之成就者不幸或者

福来有自，梦见的看不见

见到梦，你用什么利器

我一望无边而不知所措

哪里来，哪里去，一无所知

而蓦然间，铁楼划地旋转

有有形而无形的圈子动地而来

高低下沉，楼，座落与之

那是黄色衬天蓝而匍匐于地，之舞姿

看，不见自己，也对，因为，你

我，在太阳起落时，年限突破万里

我站在草坪上，看楼边围起栅栏

在俏皮甬道边，一褐发女孩给我背影

她浓密的头发没有视线的空隙

我看见一些亲友从空虚中展露头颅

时空的产物，如此象佛而各走七步

不，是这变格的巴别塔，照旧

沉沉，而不发梦之歌，我，等待一种圆满

就像从巴黎天顶落下的银线

她，滑动傅科摆，那纤细的手和走线

通向世界各个出口，一如，字词和音符

把革命歌曲，围绕残废军人院

协和广场上，方尖碑启用一种晚霞

我看见塞纳河风动无着

铁楼走过几代人锈蚀的轨迹

就像儿时，我学堂旁边的救世军塔楼

落楼于一座戏院彼岸

我踏着搂阶进入同学的家

神祗没有展现，直到我消灭了隐幻

而达至更大的野心，那是傅科摆转动的地方

虽然，金球如星，如系，如河洛

但是，中心的消灭，恰恰是另外一个

中心，她开始的地方吗？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