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3日星期六

 洪水以后写诗?(增补稿)

大洪水以后写诗,是可笑的
大洪水以后还要写诗
是因为人类和鸽子,离开了
亚拉拉山,他们歌唱幸运
而洪水的诅咒不会离开
亚当和夏娃继续承罪
那些唱响的战争和箭矢的飞窜
选中耶路撒冷,守护约柜的金子
那些基路伯座落无声一如人
在和紫冉星抗争的沉迷中
元语言默不作声,即便是本雅明
也只能在去留中选择默默放弃
但,洪水以后,就像奥斯维辛
以后,只要有了以后,一切皆会不同
那唯我独尊和一一僧众
以其一悟觉,多悟觉书誊千把经卷
起伏的韵律让诵读染遍了青山
焚毁的圣殿也蒙悄然无声
梵和耶稣甚至克里斯马还在众声喧哗
直到中世纪,他们才会缄默圣书
不让焚帝冈动静有致的隧道传递经卷
虽然,离遍响死亡和新生的号角之时代不远
当画神死去,教皇铺得彼得大店的蛇金顶
他划出一个牛犊的手势
伽利略就跪地求饶了
是的,此梦境逼我夜夜无声窒息
我知道东方遭受了凌辱和欺压
这种耻辱就像西方得道而自治其斯
哪怕到了十字军和硝烟的浑浊
梦境,哪怕是庞德的意象
和荣哥的黑书,红书
也只能赞许一种开始的憧憬
魂灵颜面而过与众生之族裔
黑色枝头湿漉漉的花瓣颓废
其实,这是一个意象和梦境
少有人想到鼓槌和撒克逊节奏
……那里是鬼魅出没的乡村
祈祷的战斧和逃亡的士兵
不曾听见以后琴声喑哑,即便是他
也不会使梦见牵出味觉,听觉和色彩
巴黎丑陋的蓝人不比蓝孩盛强万倍
酒神和忒休斯赢得的民主,却是一个神话
但是他们也是自由,博爱的锣鼓
把马略 安东尼特的时间
让位给粗鄙的刽子手,然而的然而
那些革命后制作对偶和复调的人
居然把神之歌奏响梦乡
我看不见,听不得,虽然我印入了梦乡
那里四周都是非物质之意识流
软绵绵的,丝滑滑的,到处没有有力的胳膊
即便是托尔斯泰也说,那伸出的拳头
软绵绵的,击打十分无力
于是,1812的炮声在此地浑然无声
就像我参与其中的东方之阵
我伸出心脏的胸膛健魄有力
而那对准我的砍刀,毫无力道地落下
所有刑场的砖头都是败絮尘埃
我看见每次,他的行凶,都点到为止
我不怕醒来会死,也无惧死而有憾
我被无声的点击,刀砍和折磨
那时一种荣格的起点莅临
没有曼陀罗的旋转和停止
就像太阳运速太快,而火,也没有热度
人们争论着,数字,语言和图腾
他们错了,就像巴赫点燃了曲谱
妄图搞出梦响,但,毫无声息
只是,在太阳底下的音乐厅
才看见霍洛维茨的响动——
能够联系天球和珠宝之波浪
波粒二项式演绎的,是他
能够把握人的旋律和梦境
将俄罗斯乌克兰的艺巧织体具象
而荣格厘清的,是他
能够把预言的沉默和毁灭,雷击
摘录的人,是他
并且,把柔软的日出,和僵硬的天体骨骼
烧化的匠人,是他
回忆看不见的宝藏和琴声
在蚀骨的辱没中,体现尊严的人,是他
他是一种有神汇声艺术的反梦境者
他和他的朋友,早上和晚上
多会搞出对位和复调的追逐和赋格
但是,霍洛维茨会在梦境中发声吗?
不会,就像画面发声的莫奈和
横笛描绘的梵高,那是一种矫情
我看见二月革命和十月是发声的
秋月的屠戮和厌诈是发声的
但是,他们在梦中不会发声
看见了,也不会——那是一种徒然
降服,背叛和无耻…
一如菊与刀,暴戾与贤者并体来到
广场上都是冰川,火球和仙人骨
他合二为一地说,来吧,孩子们
相信未来——哪怕身后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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