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之东

 圣子圣父圣灵，三位一体

他说，倘若没有儿子的父亲，就不成其为父亲；
那么没有儿子的父亲，能其为儿子么？
这是区隔天地人圣灵的游戏
把莎翁牵涉进来，不错
把莎翁和培根牵涉进来
不错，哈姆雷特和布鲁姆
和斯蒂芬
吵吵嚷嚷
一如三四十年
我们革命和
请客吃饭
不知道斯蒂芬听奥于母
之严言，抑或
他挥剑砍杀那盏吊灯，不值钱
但是要想让婊子佐伊屈从
就不那么简单
她们是万年不死之
大军,因为圣墓开启
她们见了面
抹大拉
爱得多,看吧
布鲁姆先是看见格蒂，后是看见自己
他是他自己吗?
不是，是是
是是,不是
格蒂仰望星空和焰火
她袒露自己，慢慢地
慢慢地，呜呜呜
她让布鲁姆看见了她的
裙衬
看见了，看见了
可是，乔伊斯说，那那那那
是他老布自己的想象
(More than once that the flirtation
was all in Bloom's imagination) 注
格蒂实在是在仰望星空
就像康德一样望着望着
可是谁在分析星空呢?
星空可以分析吗?
那时那是星空吗？
知不道也,因为按照一种相对论
星空可在天上,也可
在地下,不是吗?
格蒂在天上还在
地下，她是月经的承受者
月亮和女孩，老乔非常感慨
是怎样的关系
他，没有说啥
只是暗示，月亮不小
可是美人格蒂会，越来越小
就没有月经和月球之联系了
没有那种味道了
分析星空，是一件大事
乘坐飞艇
穿越地球之陨石带，他
来到地球，迄今四十五万年
可是，那时那是没有上主之地
是,是,是
东方之果的国是
是是非非
天,地,人
业已对位，业已调复
业已赋格，就像马勒偷得了
两只老虎的旋律
把她调子压低，在第一交响乐中踽踽前行
但国人的神之上，还有神
神之下,还有半神
半神之下，还有人
布鲁姆呢,布鲁姆说，有两个圣母
第一是夏娃，第二是马丽亚
马丽亚是第二圣母
他们把亚流阿里乌
关进厕所,以致其死
称之为邪教阿里乌
是因为君士坦丁说他政治不正确
其实,他非议人子是子
还是人
举手的民主政治，抬起了三位一体
凯撒的归于凯撒
上帝的
也归于凯撒
而，夏娃没有脐带

她的肚皮十分光滑
马丽亚没有为了苹果出卖了人类
这幅脐带是不是也想串联
陨石带，把
环绕星星球球之陨石陨石陨石
变成兆忆灵魂

抑或灵魂变之
绕啊
飘啊
生啊
死啊
人类死后如何
雪莱说，精神变成煤床者
之灵魂，都是现代人和未来人
之灵魂
还有那只猫
生死叠加态
就像穿褐色雨衣者
命名夸克
量子
生死叠加态
呵呵呵呵呵
命名神圣原子于
唯物主义
卢克莱修是也
他们还在尤其西斯心里
求着查拉斯图拉
这个弥赛亚
查查是个啥
一粒
克里斯马
人
变成克里斯马
这是20世纪集之大成的
回顾
策兰说
那里
天上
更宽敞
对于死人
犹太人
畸形人
和李芬斯达尔的奴隶
第一个母亲
有他的后代
第一个之前，有母亲吗?
没有人子的人子
是儿子
也是父亲?
斯蒂芬听了他的亡母的祈告
挥舞手杖
哈姆雷特听信了亡父的祈告
生死叠加
他也是只薛猫
喵喵喵
呜呜呜,想打架吗，
呵呵呵,格蒂被老乔打成了
跛脚鸭
她光辉艳美之容
和茉莉,米莉
争风吃醋
格蒂,跛脚,不成文
为天有眼兮
为何使我独飘流
我不负天兮
天何配我殊匹
流浪的不只是奥德赛
前亚当人
浪迹时间之前
他的,他们的父亲是谁?
知不道也
国人说
当时没有天和地
先有吾党后有天
陕西人说
亲爱的乡党们
乡党们
乡党们
呼呼呼
那时那是
人类之前,还是
之后，亦
知不道也
看啊,这人
像布鲁姆想象着格蒂的
袒露和他登上总督大位的
乃及美女们的妓院的
真真假假,都是虚虚实实
仰望星空
有个教授
让,那些异目高手
用手指,看见佛
看见耶稣
看见神农
看见很多
神圣的字
她们密目达天
就像看见千百万年
以前
闻见抹大拉蛋糕
听见
嗡嗡嗡
轰轰轰
不像蒯因所说
词与物是一对原罪
不,词与物,是一座识字碑
识字者
布鲁姆
受到夹道欢迎
真的
假的
就像亚当上天堂
他的玄孙
成为当代的
犹太人
真的,假的?
看啊,这人:
布鲁姆
激情演说，饱受拥戴
对他仰望
如仰望星空
而时间瞬时崩塌
就像四人帮忽然倒台
然后人们开追悼会
（参加了 Paddy Dignam 的葬礼——
见到了硕鼠，硕鼠）
在八宝山
在九宝山
在十宝山
会后做啥
淘第一桶金
呵呵，不用给那个女部长还钱
不用还……
吃苹果
吃特斯拉
吃吃吃
牛排加牛奶
吃吃吃
吃掉全部整羊
录像
救赎
要挟
出卖
就像这里回到现在
回到与我们性情迥异
之英国
……
此前
可恨的异议者带领群众
骂他，揍他,向他抛掷臭鸡蛋
布鲁姆，臭臭臭，就别臭美了
扬眉剑出鞘
龙泉夜夜鸣
他们
我们
欢呼
万岁
0岁
归0
这时
跑过都柏林
健壮的马
拉了一泡
批斗会结束了
悲哀的布鲁姆
被烧成了一小块
黑炭
呜

注：The Internet Ulysses by James Joyce/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30314172812/http://www.robotwisdom.com/jaj/ulysses/index.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