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7日星期三

马勒

 

延长,是一种挣扎,启动了天地共旋
而据说,那是时间的结构,是一个延长的审判
为了毁灭和救赎的旋律,不同于以往之建筑
那时,静穆转换为焦灼的游戏,你曲作的水边
小屋,聚集旋涡,激流和水草,在水面
波动的平静下面孕育风暴和战争之死
孕育信仰和上帝之死,要天堂也要大地
——你如是说,就像古人画天,成月
成素娥之尧举而近在咫尺,你,近在咫尺
你的复活,是不是耶稣之在,还是真的超越神
没有人知晓,但你的神樊之下,上声
下旋,似乎在界河冲突,带来了躁动
弑神还是奉神,你决断了一个框架
这个局限就是你的无穷,因为你创造人
和他的感受,就像人们用音乐作为爬梯而
径直爬上马丘比丘,奇迹出现在人本火焰山
那是不得了的事情而静谧,也每每等待着等待
未来走向过去,从你开始,盛典铺开的维京
却是另外一副漠样,那里的莫扎特和你
正在捉弄一种真正的维也纳游戏
不然,你不可能把这个东方延长到华夏
你的维也纳,铺开舞动的森林,她接壤天地
慢慢铺开人神的旋律,从一到九,把东,西撕扯
每每回归到0,而这个意义,造成0的逆反
这就是你的交响乐的秘密,逆反的情愫
意识和死生,在妙断配器的蛊惑中,夜不能寐
星光升起的长笛和玫瑰碎裂的铉声,业已混合
暴风骤雨,不知道那时的动机和潜流
如何汇入没有答案和归去来兮之荒原
那是战争间歇,那个喘息改版了20世纪的呼吸
让21世纪更加玄幻的机体,打上马勒复活之
印记,封神与神封的耳朵,在爱因斯坦那里质疑
听见和看见,一旦毫无节制,古典的死期就是
人类的死期,于是那末日憧憬晃晃而来,你就是伴奏
而和成一种节奏的鼓,居然几次敲响,而鼓木倏忽死去
花之舞,伴随着洪水和山触,一时间炫妖云霓
而在冈仁波齐的金字塔和香格里拉之地窟
旋律缠绵的交错,也衍生了星人和人恩的交界
圣幕时代,大卫骨钉了实体和号角的声声呜咽
时代之墙被歌声催倒,弥撒的网络铺开解构之旗
东方死寂的幻化,其正正意象和莎歌的舞谱毁弃了
裹挟在你的身上,长河落日,字字为体无体,而庞德的
囚笼,和你一样,朝向中国千年的荒诞而非他的荒原
谁,忘记和塑造了自然和自然神,那时的你和梦作
接合焦土的西方,在英雄广场的边缘启动了拉长的乐段
空洞的木槌,敲打叶片和空气,以阻止他们的频率和宿命
听见号角的毁声和新命,人人和神圣面对自然的反自然
气势扩张的乐队,总会在结束的时候开始,也许相反
窒息潺潺出现,而不同于贝多芬,让天人合一
马勒啊,那几乎不会节制的冗长之海,烟没了祷告
舞谱炫动的一瞬,他自证的几个主题之间反目
会不会有他没有顾及到的圣索菲亚和叶芝诗歌的
马赛克回环,那是东方仅仅胜出西方的故事——
而世界之都,也许真的就是托帕卡普宫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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