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5日星期一

 阿倫特析裡爾克《杜伊诺哀歌》讀後笔记 (续)


除去听,聆听之外,里尔克也提到看,看的出现据他说是从内部的看转向外部的显现并最后可见到不可见………——阿伦特

自我限制为不可说之物象征的是某种剥夺,而不是一种起源的超越——我们这些“被剥夺祖产的人”需要事物,以及我们赞美和触及另一种次序的最后的可能性
——阿伦特

不可言说和不见可见,是一种奇谈,对于中国读者。但这种分野是因为我们自古不以为然的自然并未分成不可,不见之形而上与形而下。一般而言,我们看到“行之水穷处”,“岩下云四合”,乃至大漠,孤烟,秋水,落霞……一类表述都是画不见画,人不见人的所谓诗歌本体论。这个本体论不是自然而然,更不是他然,造物于上帝——不是的,他们只是一种天人合一,抑或说,是可见与不可见的诗意同一性。在德国哲学制造逻各斯统一场的时候,里尔克提出的用诗歌造次的二级言说(仅次于不可言说)形成了西方诗歌的迥异东方诗歌的二元结构。这个结构从诗歌之歌者物语之角度说,是对于诗歌音乐结构的复制。因为,歌为建筑的可见性也是和无可建制/见之之形制有关系。我们的建筑和他们的建筑,人之制件和超越存有之制件是完全不同的诗歌嵌体和潜体。比如库马朋库,提瓦纳库,吴哥窟——他们实属可见之不可见,可咏/叙而不可之之变向/象诗体。从此意义讲,中国诗歌的非可见本体叙述和反叙述是复合诗歌本见的东方本体论;因为她从来也不会进入白发三千丈的实在考证——而西方诗歌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到存在,此在,事变,延异,解构这些尾大不掉的亚实在 实证和逻各斯主义。于是看到阿伦特解析文本的时候,看到她疲于奔命般的左冲右突也就不足为怪了。可见之论在另一个维度等着我们,那就是意象诗歌的意象塑造🤪 这当然要简单提起庞德这个伟大而渺小者,哈耶克称之为墨索里尼的广播者。庞德意象所见与汉文日文形象字词的原始画符企命一致,也就是说,他企图在西方表音字词的轨道上来一次他前进与后退。表音文字和表义文字之进,退,再可言析,这里只是言说西方能指所指之中,唯独没有形指。这是关于词与物的疏漏命置。于是意象派和里尔克也必须某得意象的某种庞德式营造;这些营造坐落在里尔克的“豹”,“秋日”,等等诗作且于庞德式“地铁”等作趋同,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当然说起意象派,其实,真正的意象派就是中国的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难道不是吗。于是西风小桥都不是可见到的俱像却又是自其所证,自其所看。至于诗人的意象是不是源自自然抑或得梦而制,也就兼而有之。而人类看见之眼目是一种器官;也有不同于眼目一般眼目之遥视,指视(见李嗣涔教授之实验),以及梦视——梦视之器官无人可以说清,所谓心得和体验也不过是牵强附会,无法说清。于是可见之不可见并非西方哲学说得那么轻巧,一举不可言说就打发了。赘而言之,不可言说之不可是谁的说法和权利,人,还是上帝。其实诗歌告诉人的,就是一种天真的谎言或美言,因为哲学宗教政治都无法看见真相,于是只能“一悟得所遣”,退而求其次。眼睛的问题,人类被矩阵的问题,视而不见才是本质;所以贝多芬们是伟大的,因为他们不告你俱像而带以频率,振动和交响……这是另外一种话题。

这种敦促和这种“Zumutung(苛求)[要求]”(第一哀歌)前所未有地引人注目,因为,对里尔克来说,事物在实存中有比人类更高的品级;它们更与人类有着更为永久的联系,而人类,就其极端的飞逝性(fleetingness)而言,不在专属于世界,在事物相对的忍耐力中被“容忍”,而仅仅为事物所“宽容”——阿伦特

牵涉到人的定位问题,命定,选择,归途,无家可归,超越和被抛弃,轮回,维度,从一个维度逃向高维度……诸如此类的说法,在从耶利米的哀告到屈原的天问,一直以来,都是诗歌天上地下的凝集和发散,只是到了里尔克等人的总结和总诘,才多少产生了一些意象和概念。人,究竟如何成为沧海一粟,如何成为宇宙智慧的一粒细胞,这一粒细胞究竟是不是算得上他,这个无限智慧的一个微不足道或不可或缺的同一归属。宇宙存在的无中生有和有中生物,是不是数字,文字,图腾,旗帜的函数,等等。用今天可以见到的想到的当代概念,我们的意义是不是他的意义。我们的方位,格式,维度,是不是诗歌最新的观念。我们的意识和意识的创造主之间性何在,如何把握。我们的善恶,是非,去留,轮回……是不是一种价值和存在。里尔克抑或阿伦特们,只是没有看见今天他们所说的:1的秩序;拉的秩序;无限智慧与他下属的各个神衹的关系,地域,星球和物质之关系;加上撒迦利亚. 希秦,科里. 古德,布什曼,汤普金斯……一系列超验观察者和守望者,他们在营造他们的概念和命名——这是一种怎样的诗意存在和此在。换言之,当我们中国人为所谓的理性理想贡献诗歌朦胧和诗歌担待的时候,时间倏忽就已经把政治朦胧,启朦朦胧和朦胧本身甩在后面。里尔克和阿伦特的所谓宗教信仰之模棱两可模式,人—上帝间性纠缠和分离的延异模式,变成了AI和脑机接口与二进制魔幻模式——而莱布尼茨和中国的白晋之间就像邵雍和希秦之间评估亚当和亚伯拉罕的寿数是不是元会阴阳之魔幻实证主义。这不是开玩笑(他们的寿数应该按照地球年还是尼比鲁年……)。笔者的意思是,在科技,电脑,网络,星链,超时空武器……成为科技物理的时候,诗歌艺术,诗歌文字,诗歌响应却远远落在浪漫主义或象征主义的窠臼中井蛙自鸣。他们不知道,就像阿伦特们忽略的,诗的意象和内涵,不应该再是保罗二世,瓦文萨和戈巴乔夫;也不该是索尔仁尼琴,肖斯塔科维奇和曼杰利世塔姆,更不该是“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或者“望三门,三门开,黄河之水天上来”,甚至,也不该是朦胧诗本身,而是后朦胧诗的探索。这个后朦胧诗时代已经到来。这个后朦胧诗的特征就是特斯拉这个金星人发现和发明的那些没有重力,没有引力,没有非自由能源,没有爱因斯坦和奥本海默,却比他们更加具备命名和实在能力的后现代,后人类实存(及其与人类的搏斗甚至战争……)——而这个实存,却可以并举诗歌后朦胧时期的一切写作和思考,虽然,这类诗歌的写作坊间还是罕见之至的,但是,起码在笔者的观察中,这类写作已经开始。这就像人们开始观察吴哥窟及其地下,金字塔及其地下等等,还要加上地球地下文明的意象营造和叙述/反叙述,象征/反象征等等,以响应和观照新的天体新的宇宙。工业革命前后,机器主义在伽森狄一言既出,几百年之几乎瞬间,即转到当代机器人,人是机器还是机器是人之问——他们在营造最新,最科技,最魔幻,可以替代自由理智的当代1984和理想国,难道你不相信吗!不信,就对了。词与物之提问应该是,你只能写出机器不能写出的诗歌而不是相反。这是一种挑战机器的实验。这个实验就是后朦胧诗的特征,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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