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见梦(续)
我代替你做异样和同样的梦
让卡门唱歌和舞蹈,没有声响
只有乐谱,跳动的复调遇到栓塞
马,疾驰而过,梦的追逐,在起点
和终点,形成圆和直线,而上帝
不画直线,终结了线性主义
我是谁,没有人知道,我是非我
所有人都知道,梦冢和草地青青一片
梦魇挑起战争,大量的尸体
裹挟我,分裂我,把我碎尸万段
然后的然后,我们去见那个荣格
从来都是梦到悬崖,我选择永生
抑或选择逃避,而选择是前端
决定后端的提示,决定了的萨特
在毛前面赞美,赞美一亿人
没有选择,他的烟斗接壤
我的烟斗,余絮绕骨,把婚礼
烟雨之几条巷,看顾丑陋的美
我选择跳下悬崖笔直下降
直线在我的腰肌上写满历史
而历史就是没有历史的时间
熵在左,神在右,我匍匐前行
在你我他一亿个怀抱里挣扎
偶遇与闲情诞生了艺美的闲暇
让我接壤被迫的和主动的闲情逸致
两朵枯死之花,那叶瓣上
残留着梦魇的恐怖,我的恐怖
撒遍大地而大地做出一个梦断:
你,会爱你的仇人……孽奁嫁妆
打扮瞬间之美,之丑,不必验梦
也没有办法验梦,她和他的质地
在时间和曲速中坟冢隙生
满地的尸骨在天上飞扬,因为没有天
也没有地,一个世界,不是世,更无界
同样没有声音和泛指,个体浓缩膨胀
没有人看见桃花源和烟花巷
在梦中烟雨飘摇,以证实石头记
所有的点缀都是头前尾后
孤雌纯坤,意淫的石头不知起源
园艺的红楼堕落超过光
梦的恐怖和惬意夹起红烧肉
梦中没有清香,也没有神农草
伏羲字,字的读音在几百种梦中
都是压压之慧云浴翠,白骨凋落
无声无息,即便友人诵读也不过是假象
祈祷在你的心里,心里在我的阵仗
而排烟阵阵以至于欲念的太阳
升起在西方和东方两地
三花开放,梦悠涛涛如海水
江湖满地是渔翁,而秋风所动
意念就像鳞甲锁念于百年之月
一个短暂的诗歌周期
我端起酒杯,倾倒一种意象
梦细腻之极,粗糙之极,织体
在肢体的舞动中把期待化烟做云
站立在云端和地底,双手盛开十字架
那复活者墓地空空,凿成耶路撒冷
谁不知道亚当的父亲是谁
谁都知晓亚当的父亲是谁
梦写得年谱,无论是九百岁还是
万万岁,瞬间见到华梦扑灭了初醒
塔木德有无数的版本以便让圣经
从圣经,减持到梵蒂冈的语诺
梦故事写得飞花四射,酒醉梦岚
卡夫卡一边揪住梦境,一边解放
省思——他是梦的唯一主宰
因为他让马勒把梦谱曲
一种细节的对应,激发了情节
一种故事涂仿一座教廷
所有的星途拜会于今天
而今天沉默不语,说错的雨滴烧焦了
人们的额头,皱纹初现,就是那一个
没有数字的数字和答案在冉冉升起
皱纹的沟壑业已变作智慧杀死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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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如何 看见 了梦
谁也不能回答
梦的概括是
没有重量,重力
没有质感,触感
没有声响,音质
没有厚度,延伸
意识皮影戏
只是时间和邓肯舞蹈的影子
意识是轻盈而沉重的
意识扩展形态
她形成城邦和城邦之灭
无论是谁,也无法潜意识
垒起教堂的尖顶
和意识的马赛克
在昼夜之间
他显露而隐藏
在博斯普鲁斯海角
意识隐去了质感,肉体和灵根
你设法回忆那具裸体好了
就像莫迪尔杨尼隐去了眼睛
瞳孔,在放大,缩小,泯灭
以至于最后见而不见
把看和见,幻出幻入
声响,在雷炸的天地轰然 噗嗤 一声
于是,善恶和战争和平,被沙发上的
托翁抓到手里,他说
挥出的拳头软绵绵
而英雄交响乐,也软绵绵
转换成为一种云翳同构
签订契约和和约的人们
在战后记忆着战前,红旗的厚度
没有厚度,只有血祭和凝固的鲜血
人们走出梦境的时候定下出口
1905和1949,哪个才是前景
这里是看见和看不见的手
那里是看见和看得见的手
没有质感的手一如雕塑和意象触碰
我们的历史,在梦境里瓦解
生成和再现,因为,浅层
不达深层,层层不达层次
因为我们只是一群维度之限
荣格发现,生殖和性爱的背景荒谬
他把梦看成一种宗教
我把宗教看成一种梦
梦和教,垒砌教堂,在星空下看见
和看不见她的极端渺小和低矮
于是,提升孩子的手停顿了
献祭孩子的手活跃了
迦南的献祭和婴孩擭成泥
敷在不死不老人鬼的额头
他举起手,就是生出角
荣格知道,只有耶稣才是梦
梦的概括是
没有重量,重力
没有质感,触感
没有声响,音质
没有厚度,延伸
孩子看见的消失了
潜在的影子消失了
风消失了
云消失了
一粒沙子
没有鲜花
没有重量和
翅膀,天是一个误解
地是一个误解
解释梦,是一个误解
孩子们在摇篮里
叠加墓地,开满鲜花
没有自我的自我
创造了文明和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