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
他是一个天才,天纵之才
他创造了一个框架,让过去的
回来,让未来的止步,以便在
让古典风熏香的味觉沈入乐谱
打开的节奏,带着号角的预言
哪怕每一个号角,都是悲剧的画师
那是他,挑战耶利米诗歌错行的举止
因为,人们不知道他的封印,就是他的配器
他擘画的响动,是另外时间的主人
在起伏的错听里,匍匐前进抑或后退
他让每一次演奏开启一个时空
让你我他,避开我思故我在的枯皋
而亮起维也纳的万战灯火,就连莫扎特
也会不知觉,进入他的胜利预言,虽然那是
一个偌大的错听,就像有人屠杀以后
在第九交响乐中弹冠相庆,杯酒释兵权
贝多芬,不知道意志的冠冕堂皇之败坏
他胜利的旗帜,在上帝蜷曲的街道上
只让女人完成一个成长和哺乳
他把这个傍晚,剪裁成屡屡月光
而忘记随后的革命,因为激烈的
步伐,没有给他完全的满足
广场上几个世代的屠戮,被他
美化成为横切的晚霞,那不是马勒
而是天堂之下古代最后一波人
在缓缓的举动中,挫移他的鹄的
意志,在决定论的形式和美感中
左冲右突,以便允许他一面举着旗帜
一面习鼓回家,那时的人们
迄今,没有逃得过他的伟大框架
就像画师的透视和玛格丽特的印象
不过是和平鸽穿上防弹衣和为
莫娜丽莎,添上多余的黑胡须
而蛇吞象的宇宙玩笑,是由柏林指挥
那时,定下一格,谁在让死亡面对死亡
不管后人如何摆脱异化,却不能失却美
贝多芬的美,就是牺牲和沉痛的代言
没有谁,可以把他的触角,声响和画面
模拟为一格固定的模式,以负荷人类听觉之限
他们在万日万里和万象更行中
懂得源自巴赫和格里高利的对位
因为,天上的因素,有了人间的接踵
天上风云接地阴,贝多芬,只有他
限制,创造和固定了人和听觉
乃及人的天堂,牢狱和解放
就像艾格蒙特出走在跨出和回封桎梏的
居锁下唱响命运,不知道上帝是不是在听
在看,在实行双缝实验的一个即兴的
间隙,那时的守望者对谁回和欢乐
单项伟大的渺小,即便是卡拉扬
回复了富特文格勒的沉痛,把变更的节奏
变更为节奏的变更,他也无法认清
贝多芬,他是如何举止高贵地
排除了所有梅洛庞迪和贝克莱的真理
自习的人类发现,因为所有的发现
都是瘫倒在贝多芬脚下的猥琐和丑陋
变更,成为人类的喘息,而贝多芬深入间隙的
停顿,明天,就会在新的哈米吉格顿之战中
毁灭,是的,你没有听错,他又向前一步
把过去极端的审美推向末日
因为,贝多芬业已死去活来
谁也不知道如何 看见 了梦
谁也不能回答
梦的概括是
没有重量,重力
没有质感,触感
没有声响,音质
没有厚度,延伸
意识皮影戏
只是时间和邓肯舞蹈的影子
意识是轻盈而沉重的
意识扩展形态
她形成城邦和城邦之灭
无论是谁,也无法潜意识
垒起教堂的尖顶
和意识的马赛克
在昼夜之间
他显露而隐藏
在博斯普鲁斯海角
意识隐去了质感,肉体和灵根
你设法回忆那具裸体好了
就像莫迪尔杨尼隐去了眼睛
瞳孔,在放大,缩小,泯灭
以至于最后见而不见
把看和见,幻出幻入
声响,在雷炸的天地轰然 噗嗤 一声
于是,善恶和战争和平,被沙发上的
托翁抓到手里,他说
挥出的拳头软绵绵
而英雄交响乐,也软绵绵
转换成为一种云翳同构
签订契约和和约的人们
在战后记忆着战前,红旗的厚度
没有厚度,只有血祭和凝固的鲜血
人们走出梦境的时候定下出口
1905和1949,哪个才是前景
这里是看见和看不见的手
那里是看见和看得见的手
没有质感的手一如雕塑和意象触碰
我们的历史,在梦境里瓦解
生成和再现,因为,浅层
不达深层,层层不达层次
因为我们只是一群维度之限
荣格发现,生殖和性爱的背景荒谬
他把梦看成一种宗教
我把宗教看成一种梦
梦和教,垒砌教堂,在星空下看见
和看不见她的极端渺小和低矮
于是,提升孩子的手停顿了
献祭孩子的手活跃了
迦南的献祭和婴孩擭成泥
敷在不死不老人鬼的额头
他举起手,就是生出角
荣格知道,只有耶稣才是梦
梦的概括是
没有重量,重力
没有质感,触感
没有声响,音质
没有厚度,延伸
孩子看见的消失了
潜在的影子消失了
风消失了
云消失了
一粒沙子
没有鲜花
没有重量和
翅膀,天是一个误解
地是一个误解
解释梦,是一个误解
孩子们在摇篮里
叠加墓地,开满鲜花
没有自我的自我
创造了文明和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