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见梦(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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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水以后写诗,是可笑的
大洪水以后还要写诗
是因为人类和鸽子,离开了
亚拉拉山,他们歌唱幸运
那时,天使堕落与人类毁灭的轨迹
开始形成,只有伊诺知晓这些
洪水的诅咒不会离开
亚当夏娃的承罪
在以后的未来,抑或相反
那些唱响的战争箭矢飞窜
选中耶路撒冷,守护约柜的金子
基路伯座落,无声如人
在和紫冉星抗争的沉迷中
今天,他的宝血加入了
又一个他的火星式芯片
元语言一直默不作声,即便是本雅明
也只能在去留中,选择默默放弃
但,洪水以后,就像奥斯维辛
以后,只要有了以后,一切皆会不同
那唯我独尊和一一僧众
以其一悟觉,多悟觉书誊千把经卷
起伏的韵律让诵读染遍了青山
中土的平仄和梵音息息相关
而佞佛和礼佛的事宜
让皇帝染上另外一种瞾色
西方,焚毁的圣殿失火,也是火
梵和耶稣甚至克里斯马还在众声喧哗
梵,看见阿米杨大佛的顶端
起火,梵的佛,走出七步
宇宙不止四方,梵,消解的音步
直到中世纪才会汇入圣书
而梵,就像用痛苦作秀
那食指轻轻挑起梵天
而在军队致达兴杜克什
那晒太阳的人指责
是他挡住阳光
于是,弥勒和弥赛亚牵手
见不得昆仑以西
焚帝冈动静有致
那通向耶路撒冷的隧道
传递经卷的暗路,寄籍无声
虽然,离开遍响死亡和新生的号角之时代不远
当画神死去,教皇铺得彼得大店的蛇金顶
他划出一个牛犊手势
伽利略就跪地求饶了
随后是他们求饶与之
是的,此梦境逼我夜夜无声窒息
我知道东方遭受了凌辱和欺压
这种耻辱就像西方自治其斯
哪怕到了十字军和硝烟浑浊
把金币铺陈一个新的权威
梦境,哪怕是庞德的意象也好
那些黑书,红书都来自
伊诺肇事的天界,天堂,他去过
也只能赞许一种开始的憧憬的开始
与末端?魂灵,颜面而过与众生之戚戚
黑色枝头湿漉漉的花瓣颓废
其实,这是一个意象和梦境
少有人想到鼓槌和撒克逊节奏
……那里是鬼魅出没的乡村
祈祷的战斧和逃亡的盔甲
不曾听见琴声喑哑,即便是他
也不会使梦见牵味觉,听觉和色彩
巴黎丑陋的蓝人不比
庚斯博罗的蓝孩,他盛强万倍
酒神和忒休斯赢得的民主,却是一个神话
但他们也是自由,博爱的锣鼓
把马略 安东尼特的时间
让位给粗鄙的刽子手,然而的然而
那些革命后制作对偶和复调的人
居然把神之歌奏响梦乡
我看不见,听不得,虽然我印入了梦乡
那里四周都是非物质之意识流
软绵绵的,丝滑滑的,到处没有有力的胳膊
即便是托尔斯泰也说,那伸出的拳头
软绵绵的,击打十分无力
于是,炮声在此地浑然无声
就像我参与其中的东方之阵
我伸出心脏的胸膛健魄有力
而那对准我的砍刀,毫无力道地落下
所有刑场的砖头都是败絮尘埃
我看见每次,他的行凶,都点到为止
我不怕醒来会死,也无惧死而有憾
我被无声的点击,刀砍和折磨
那时一种荣格的起点莅临
因为,一切肇史于圣经或者佛经
尚有曼陀罗的旋转和停止
就像太阳运速太快,而火梦,也没有热度
人们争论着,数字,语言和图腾
他们错了,就像巴赫曲谱与天地
妄图搞出梦响,但,毫无声息
只是,在太阳底下的音乐厅
才看见霍洛维茨的响动——
能够联系天球和珠宝之波浪
波粒二项式演绎的,是他
能够把握人的旋律和梦境
将俄罗斯乌克兰的艺巧织体具象
厘清的,是他
能够把预言的沉默和毁灭,雷击
摘录的人,是他
并且,把柔软的日出,和僵硬的天体骨骼
烧化的匠人,是他
回忆看不见的宝藏和琴声
在蚀骨的辱没中,面对布尔什维克
体现尊严的人,是他
他是一种有神汇声艺术的反梦境者
他和他的朋友,早上和晚上
多会搞出对位和复调的追逐和赋格
但是,霍洛维茨会在梦境中发声吗?
不会,就像画面发声莫奈和
横笛描绘梵高,那是一种矫情
我看见二月革命和十月是发声的
秋月的屠戮和厌诈是发声的
但是,他们在梦中不会发声
看见了,也不会——那是一种徒然
降服,背叛和无耻…
春秋之际,他们活著
虽死犹生,但秋天后他们都死了
远去的声音在说,我来晚了,孩子们
无所谓了……
——哪怕身后洪水滔天
谁也不知道如何 看见 了梦
谁也不能回答
梦的概括是
没有重量,重力
没有质感,触感
没有声响,音质
没有厚度,延伸
意识皮影戏
只是时间和邓肯舞蹈的影子
意识是轻盈而沉重的
意识扩展形态
她形成城邦和城邦之灭
无论是谁,也无法潜意识
垒起教堂的尖顶
和意识的马赛克
在昼夜之间
他显露而隐藏
在博斯普鲁斯海角
意识隐去了质感,肉体和灵根
你设法回忆那具裸体好了
就像莫迪尔杨尼隐去了眼睛
瞳孔,在放大,缩小,泯灭
以至于最后见而不见
把看和见,幻出幻入
声响,在雷炸的天地轰然 噗嗤 一声
于是,善恶和战争和平,被沙发上的
托翁抓到手里,他说
挥出的拳头软绵绵
而英雄交响乐,也软绵绵
转换成为一种云翳同构
签订契约和和约的人们
在战后记忆着战前,红旗的厚度
没有厚度,只有血祭和凝固的鲜血
人们走出梦境的时候定下出口
1905和1949,哪个才是前景
这里是看见和看不见的手
那里是看见和看得见的手
没有质感的手一如雕塑和意象触碰
我们的历史,在梦境里瓦解
生成和再现,因为,浅层
不达深层,层层不达层次
因为我们只是一群维度之限
荣格发现,生殖和性爱的背景荒谬
他把梦看成一种宗教
我把宗教看成一种梦
梦和教,垒砌教堂,在星空下看见
和看不见她的极端渺小和低矮
于是,提升孩子的手停顿了
献祭孩子的手活跃了
迦南的献祭和婴孩擭成泥
敷在不死不老人鬼的额头
他举起手,就是生出角
荣格知道,只有耶稣才是梦
梦的概括是
没有重量,重力
没有质感,触感
没有声响,音质
没有厚度,延伸
孩子看见的消失了
潜在的影子消失了
风消失了
云消失了
一粒沙子
没有鲜花
没有重量和
翅膀,天是一个误解
地是一个误解
解释梦,是一个误解
孩子们在摇篮里
叠加墓地,开满鲜花
没有自我的自我
创造了文明和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