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10日星期四

 后朦胧诗暨其背景初探(续)

戏谑而言普鲁斯特和乔伊斯是后朦胧诗歌基础写作的鼻祖,因为他们营造的两个意象直接触发了上帝以后世界和文坊的振动。虽然他们的小说颇有诗人无法达到的诗意。关于抹大拉(玛德连)蛋糕,是此类意象的一个戏说,歧义包涵圣经中的抹大拉;二,巴黎的玛德连教堂;三,普鲁斯特的意识流蛋糕。于是,这种写作充分体现了里尔克写作中的时代横竖移动和叠加(圣俗叠加)。这类叠加把物理学蛋糕和精神学蛋糕合一

la Madeleine+

Mary Magdalene la Madeleine

这是耶稣死后见的抹大拉的超时代链接;也把巴黎之教堂放在圣经和蛋糕之间,起到永恒中介的作用——虽然实际上,普鲁斯特是拿自己为中心横比阿尔贝媞娜。这是一个圣经原则和人文原则的拉抻。然而这种世俗与圣神的互文,教堂与圣徒的互文,蛋糕与经文的互文,究竟义在谓何,笔者看来就是所谓所指与能指搭建的语义平台的垮塌和重建。就像普鲁斯特企图把他的历史,法兰西的历史,西方世界的历史用他个人的体验一并建构在现象主义的灭掉主客观界限的意识中而失意,他,依旧是斯旺,阿尔贝媞娜和几位伯爵夫人上的精神统辖者和人伦中心——他的时间并非完全是柏格森的无断之流,而是以他自己的精神主控为立体的精神悬崖,高不可攀,怪石嶙峋。于是抹大拉蛋糕一体,并不像坊间俗笔所戏,是一种回忆之屏等等。不,抹大拉蛋糕其实是一种精神寄托于失去了的巴黎象征——就像有些人考证,巴黎是伊西斯原来的城市。这当然是神在的记忆;巴黎,其实是神和人,人和革命,革命和皇上……之间永动之肌,补充其营养的则是抹大拉蛋糕。因为只有抹大拉才是圣经走出以色列的代理人,以后才是保罗和彼得。于是,在耶稣么,佛陀们,阿奴王们,伏羲和女娲们离开以后,人们在世界的所有角落里面都可以找到类似玛德连蛋糕这样的物质(精神)。这是一种语言学上的复活,虽然,这世界在上帝的意义上已经成为回忆——而这个回忆也就自然他然(上帝之然)的包括了上帝之母和夏娃胴体的初现。这个母体的非大母神,这个生命的非人类体征,说明了乔伊斯观察的细腻和反讽。他在小说里指点了没有肚脐的两个女人,夏娃和圣母,她们的肚腹光华如初。(尤利西斯)中这样写到:

始祖亚当的配偶兼伴侣,赫娃,赤身露体的夏娃。她没有肚脐。仔细瞧瞧。

鼓得很大、一颗痣也没有的肚皮,恰似紧绷着小牛皮面的圆楯。不像,是一堆白色的小麦,光辉灿烂而不朽,从亘古到永远……。罪孽的子宫。

​……“女人"(神)吃"蛋糕"。这是一件如何平凡的事体,但是,正是这样的事体给予后现代朦胧诗以最基本的提示。此提示是,人,死了,他们思悼以前的时代,就像普鲁斯特即便评议了德来福斯时期,但那时的主流还是要谴责德来福斯于反犹太主流。二,神死了。在经历了夏多布里昂不要极端皇权,也不要极端民权以后,乔伊斯的皇,民,已经蜕变为创新世俗的英雄布鲁姆。这是人从克里斯马转变成为小市民的,从贵族皇家下阶到草民市界的路径。于是,这里的关键并不在意要创造新的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而是要规整布鲁姆和斯蒂芬的时间空间和尤利西斯知行——这是后现代主义和后朦胧诗写作的交集和注释。所以,乔伊斯在关注人类运道的时候绝对要有亵神的笔法来触及宗教戒限,以调侃一下大母神,然后回到人的小写。对于我们而言,当ts艾略特注定要和火星对话,叶芝注定要研究本体旋转论,荣格注定要合体梦境和现实的时候,后朦胧诗歌的启动就应运而生,这个启动面对神的离去和人的宿命而祈求和哀恸。

三书,指的是追忆逝水年华,尤利西斯,喧嚣与躁动。笔者自贴诗歌文本于此之前,自然不揣简陋,自作自评。上文讲到上帝封印的嘲讽,就是两个女子没有肚脐——而福克纳小说中凯迪身上树的气味,却直接抑或间接关乎到耶西树(耶稣先祖之),善恶树,且有此闭环回到乔伊斯。凯蒂的故事当然关乎美国建国初期的上帝问题,清教问题甚至马科斯. 韦伯的伦理道德问题,而福克纳反道而行派生道德压抑于女子之悲剧(清教资本主义是不是完全可以切割马克思金融资本,帝国主义之而复活宗教,此判断坊间尚有争议)。至于这种道德是不是完全占据美国和福克纳的主流 ,倒在小说和以此派生的诗歌文本之异。因为,资本和金融问题是不是延异于外一直发展到网络,量子,人机(接口),数据控制,则是凯蒂和福克纳完全无知之谜。在此完全异化的超现代时期,道德和反道德,正确与反正确,都在未定之天。所以我初试三书,当然采纳一种道德中道立场。这种立场是按照三种意识流文学风格,把意象从历史中提取出来,而不是站在后摩西的立场上乱喷。于此相关的诗歌也和乔伊斯和普鲁斯特有染。首先贴一下这首诗(三书七卷亦元神/节段)

那里竖起道德藩篱

厉害

那里灰燃兄妹恋情

煎熬

那里的鳟鱼,也知道

谁,会剪下漩涡中

天空的一角

那被欧人勃兰兑斯

记载的风烟淫雨

下个不停,直到这次阅读

才知道——

你,杰生不谙兄妹之情

你杰生,只知金钱篱藩

你难道不知道

你的姊妹就这样

跟在你的马车旁

跑跑跑,只是

要看车窗里,她的宝贝一眼

……我记得,我被同样的

囚车锁牢,姐妹们跟在囚车后面

奔跑,追逐,我,我我我

没有眼泪,没有吭气,

没有气息,没有是非

不在天地,不分蝶梦)

我,不知道何以要看见

听见,走过和忍受,她们

她们

她们

追逐梦魇

杰生舅舅的辈分

火烧,水濪,真真是

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字字飞鸿,独对鳟鱼之尊

却是为了,深浅自如地

天锁地牢,沉近亲情

靠那一条

小小的水塘

杰生和昆丁,着落在小侄女

小昆丁的身上,(那时,二战打响

昆丁废弃的时间和钟表

死而复活,孩子们追逐水戏

和戏水,让位给杰斐逊后人的观瞻)

小昆丁的脸

印帖在马车车窗上的时间

消失了,断绝了,烟没了

她,长大了,老黑女奴

还原了,她本该老去的样子

这是康普孙家族的院落吗?

这是北京粉子胡同的帝式

老宅吗?这是谁的王府宅第

文武衣冠,他们,也进入

资本谱系了吗?……

我,无言无语

只是可惜,在逝水年华里

把上帝膜拜多半让位给

画卷和瓷器的艺术

美学皈依中——之前,斯蒂芬

嘲谑肚脐和酒水的上帝之母

三书三灵,若即若离,

对于尤利西斯的

无崇拜崇拜,布鲁姆

不是英雄,不会念伟人颂词

他,就像“厌恶”中,那个对应婊子(注)

浪戏浪做的小子

兜里,也揣着一块香皂?

可是,盖尔芒特家的沙龙

只是间接讨论着第一次世界

大战和德雷福斯案件

犹太人,是是非非

巴比伦和圣城,是是非非

我看到他们并未涉及

哈米吉多顿大战

也不知是但以理,还是

苏格拉底,首先成为

克里斯马——撒旦放出来了

——杀生石,裂开了

姜子牙,杀不了妲己的元神

魂魄和记忆

那么,摩揭陀国的华阳公主呢?

鸟羽王朝和大唐帝国的转魂亡魄呢?

她,她她她,真的追随

鉴真东渡了吗?这个美好的褒姒

之舞,蹈东抑或导西

它的轨迹何在?

它的时选何如?

革歌与之会战,尼布甲尼撒

与之会战,亚历山大与之会战

……都是在上帝缺席和莅临之间

做好选择的吗?

俄罗斯的第三罗马

和,陀思妥噢耶夫斯基说:

我是罪有应得……

都是在,上帝和他缺席,隐身和在场的

选择中,选择的吗?

普京呢?

你,布鲁姆,在场吗?

你,昆丁和凯蒂,在场吗?

你,德夏里斯和普鲁斯特

在场吗?(而我的在场

……

不,杰生家,早已不是社交大会

他们死的死

逃的逃

小昆丁逃到哪里?

昆丁只是看见

那个意大利小女孩

直盯盯,盯着他的眼睛

直盯盯地

直盯盯的

直盯盯

盯盯盯

一言不发……

关于逝水年华和尤利西斯主题的诗歌与上述福克纳主题的诗歌形成一体思考,她说明了无论美国还是英法那个时期的文本,都只是为了现在的诗作提升到一个更高维背景做铺垫,而不是为了让故事停留在原点以证史明世,不,诗歌提升的必要性正是在于让读者看见另类于三位伟大作家忽视的问题。这些问题是,无论小说如何反应现实,心理,意识,意志和希望,她只是一种现实旋转的角度,就像太阳高速旋转奔腾一般,而后朦胧诗作的理解正是要叩问布鲁姆,斯旺,凯蒂,阿尔贝媞娜身后生前更加隐秘的决定论和非决定论,可能的话,要用天问问天的方式重新定位他们的人格(神格),这是一种新的阿甘本所谓的“赤裸”问题。难道不是吗?

”I found nobody in the room. I found Mr. nobody in the room.

共同之处都有个“nobody”,这个词就好像保证了两个句子的一致性,实际上两个句子除了使用一个词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一致。“我发现房间里没人”和“我看见没人先生在房间里”,仿佛加了一个称谓就使“没人”这个判断变成了一个个体“没人先生”,这就像德里达使用的著名短语:不在场的在场。”

以上是维特根斯坦对于弗洛伊德梦景达至所谓潜意识的批判;而维特自己创造语言本体的某种可交流努力,也并未成功达至维也纳学派的逻辑诉求论,他们逐渐式微。而后来发展的各种语言本体论,交流本体论和艺术(无语言)本体论都似是而非。于是人们开始质疑语言的梦境和梦境的语言——梦,横亘在梦于蝴蝶之间,语言变成庄周,除此以外,一无所有。回到三书。福克纳以痴人说梦的方式解读环境和乡村,他另辟蹊径;普鲁斯特以记忆与选择性忘却,抑或相反,呈现意识流过的非常人可及之心,而乔伊斯让非梦之梦人变成白日梦的都市和疯俗,这些无不说明,梦,无解,无视,无质地,无力道。她软绵绵,反重力,反结构,反时空。所有的弗洛伊德和普鲁斯特都只能撷取一角而不能窥豹全景。于是我们涉及到梦依世界,梦疑世界之写作症结。托尔斯泰说,在梦中,你伸出拳头,但它软绵绵的,没有力量……;而梦的例外层面,是荣格看到战死的士兵在他的家乡聚集,宛若阴兵聚魂而来;而梦的时空没有视觉主体和课题。你在梦中闭着眼睛,你,闭着眼睛看,你的看,不是眼睛在活动,是啥在看,在活动——是平行世界吗? 如果是,那么,梦中人何以和你,我,他的经历,遭遇,意识和选择,被选择,被意识如此一体,一遇,一样?他人的梦,不是你的梦。这也是关键,观景,关心。所以,相似世界在你我他的间性抽离中保存自我。还有,梦之诗,是要反射什么,是要走向,还是反转,是要复活,还是新生。所谓潜意识,不过是上帝的封印,宗教的遗留和崇拜的破碎。没有什么潜意识,那都是意识形态的作妖。那么,梦对于一人,多人,一般人,一群人而言,那是啥?那是人的一种自我伸缩,延异,膨胀和泯灭……是造人之主遗留的冗余和理想,败坏和可塑性,等等。其他的梦之联系,可以形成俄罗斯套娃和梦中梦——其余的梦则外溢到所根茎,封地和逃逸线;可以形成革命,信仰,艺术,贝多芬,波洛克,埃舍尔等等——梦,当然也可以形成月球这艘太空船,和月亮上的月心空洞形成回声悠扬和细思极恐——可以把莫名其妙的和弦和对位造就巴赫的天地对应,以形成巴赫金主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所以,现在,你们看看我的梦作如何过场,谢谢——

梦(节段)

梦见圆顶清真寺,梦见阿克萨清真寺

我没有见过战争,是梦见之,看见

狼烟四起,有个学人在那里劝说几千灵魂

他是红书和黑书和眼睛之书的作者

他,看见金牛犊还是红牛犊,我看不见

红海分开,我看见了,也看不见

梦里有雪,滚烫的,粘稠的,猩红的

我看不见,那冰聪雪慧,晶莹剔透,水晶金黄

分割的,有著哭墙斜躺倒的画面

上面都是眼泪一样的真珠和杀石

我看见麦加之黑方石,时来一瞬

没有万千之众的膜拜就没有人类的视线

鸽子啊,一只只跌倒在加沙隔离墙边

她们被穿上了防弹衣和珍珠链

我看见,也看不见,梦见梦,梦录梦

盗梦的第五空间,在哪里,不在那里

不是眼睛的视线,搭起埃利米弥天哀歌

不要抱怨,只好跪倒,一溜烟

眼见的视线是,远方的地平线,眼睛

不在梦中看到,看到的一切,与眼睛无关

我看见梦,梦看不到我,我没有用眼睛看

用耳朵听,用皮肤摩擦,做爱,结仇

梦中正式宣告,你,我,他,没有视线

弯曲,节奏和画面,画面是灵魂的铺展

梦,眼睛,你我她,都不在梦乡梦城

梦一个中心,六角星,以色列

我从那里出发,是紧闭双目

我在睡梦中看见,放瞎了视觉

没有楔形文字的罗塞塔碑

破译了伏羲和仓颉之文字与图形

这个荷鲁斯眼,映在美钞上

这个911王牌,翻手未雨,从未来归乡

复手为雷,你可以和我游离于

加沙,开罗,迪拜,还有那

佩特拉石宫巨厦,是哪个巨人族

看见金牛犊,然后毁灭,石碑

摔碎,彼得三次背叛,而看见的

天堂之钥匙何在,窄门何在,约柜

圣杯何在,谁也没有看见,这就对了

想想梦,魂魄分开,一直到亚历山大

打道阿富汗,眼睛睁开了,就像瞎子

瞎子柱居于此,无目远视,陌陌沉沉一大片

尸骨,在十字,在六角星,在睡师旗下

驰骋,示威,减弱,尸位素餐

一栋偌大的金字塔呼应巴尔贝壳的隐患

谁给了我们看见和看不见的权利

——从哪里出发,把开始幻除终点

从终点出发,看见手书的画圈,早已焚烧

化为齑粉,回城的道路,觉醒的沟壑

一次次寄托月红,月圆,让月娥流血

此地早已戒严,一缕轻言,四声压抑,人字两撇

可是梦还是梦,梦是纸老虎,你可不信

梦,一个画面,一个平面,一个侧面

梦,如花似玉,一团漆黑,没有暖寒

没有灰色,一个瑞士般的地带

我去过日内瓦,那是一片灰湖

升起灰色的水柱,梦可以挂在水柱上

……

zt尼布甲尼撒王梦见一个大像,甚高,极其光耀,站在王面前,形状甚是可怕。这像的头是精金的,胸膛和膀臂是银的,肚腹和腰是铜的,腿是铁的,脚是半铁半泥的。王观看,见有一块非人手凿出来的石头打在半铁半泥的脚上,把脚砸碎,于是金、银、铜、铁、泥都一同砸得粉碎,成如夏天禾场上的糠秕,被风吹散,无处可寻。打碎这像的石头变成一座大山,充满天下。

金头:尼布甲尼撒王是金头,代表巴比伦帝国。

银胸和膀臂:代表玛代波斯帝国。

铜的肚腹和腰:代表希腊帝国。

圣经是历史还是箴言,是是(to be),还是神说……人们不知所终。历史就这样莅临于世。向后看到的历史,在时空倒错的今天被超越,穿过或者一部分塌陷,一部分凸起,变成向前看。历史也被看成未来,史前史,更被看成未来,未来之光——虽然光,也许是说法,道皋抑或幻觉。圣殿的第三次建设被以色列人拿出议程,据说,他们已经发现了小红牛……于是,启示录说的上帝第三次回归据说正在实现。耶和华要建立天国于以色列。虽然,上帝毁灭以色列就像毁灭索多玛蛾摩拉;留下耶利米哀歌。神治国(约瑟夫斯言)即将来临?!而东方人季羡林说,弥赛亚就是弥勒佛。释迦牟尼会让位于未来佛(而佛的过去,现在,未来有点反对艾略特的一切未来,过去都是现在——这个说法。)于是接踵而来的是哈米吉多顿大战,末日审判和各种皈依和反叛的理据层出不穷。这些理据在今天地球本为沧海一粟的无意义意义的悖论中,二李说出来是个奇迹。一位是解读西秦地球编年史的李昆河,一位是发明手指认神的李嗣涔。二位教授在疫情期间异军突起,完全改变了人类观感和定义;说和光,被打了折扣。疫情期间,美国在拜登统治下是不是最后的罗马,众说纷纭,是一个疑问——这个疑问被川普打破了吗。然而,一堆产生于那个时期的意象在和艾科(傅科摆)考据的亦幻亦史的命名和非命名的哲学雾霭中沧海有珠,日暖生烟,……于是,诗歌的所谓后朦胧意象如雨后春笋,凤凰涅槃般涌现出来,人们目不暇接,刺痛灵魄。。在历史,审判(有没有最后的上诉),革命(革命就是复辟),特斯拉,阿玛努金,无限能源,特斯拉说,耶稣是光,李嗣涔说,手指们看见了神农,闻到了药香,李昆河发现了西秦文本和邵雍纪年的吻合,南极奇行,地心世界,费城实验,道西事件,罗斯威尔事件,(事件中地球人和外星人的互动于几十万年前之其原乡……),但是,这些意象却被平庸的世界诗作很少采纳与吻合且不必说转入诗歌文本。换言之,革命的回环意涵,民主的神本逻辑等等,就像历史结束之反,极大调动了再一次栽种新新诗歌种子苗裔和矿脉于天地之间。这是一个非常无感,灵感和冷感的诗情 ,”唯将终夜不开眼,报答平生不展眉”,是也。再此天地出生的课题上,在国家与革命,历史于未知,东西方交集纠缠的网络嵌入格局,人,是谁,我,是谁,已经不得而知懵懂之时——我们却看见莉莉丝,前亚当人,看见尼安德特人,马罗尼人,以至于亚伯拉罕的按照尼比鲁纪年测算的他的寿年,五万四千岁(地球年,其900岁×60——尼比鲁星球转纪)。慢慢的,我们在革命和文革,乌托邦和集中营的交叉意象中找到归属。开始写(大洪水以后还写是吗?)一诗,以对应奥斯维辛以后,文革以后还写不写诗之问题,不是吗?附此作节段——

大洪水以后写诗,是可笑的

大洪水以后还要写诗

是因为人类和鸽子,离开了

亚拉拉山,他们歌唱幸运

那时,天使堕落与人类毁灭的轨迹

开始形成,只有伊诺知晓这些

洪水的诅咒不会离开

亚当夏娃的承罪

在以后的未来,抑或相反

那些唱响的战争箭矢飞窜

选中耶路撒冷,守护约柜的金子

基路伯座落,无声如人

在和紫冉星抗争的沉迷中

今天,他的宝血加入了

又一个他的火星式芯片

元语言一直默不作声,即便是本雅明

也只能在去留中,选择默默放弃

但,洪水以后,就像奥斯维辛

以后,只要有了以后,一切皆会不同

那唯我独尊和一一僧众

以其一悟觉,多悟觉书誊千把经卷

起伏的韵律让诵读染遍了青山

中土的平仄和梵音息息相关

而佞佛和礼佛的事宜

让皇帝染上另外一种瞾色

西方,焚毁的圣殿失火,也是火

梵和耶稣甚至克里斯马还在众声喧哗

梵,看见阿米杨大佛的顶端

起火,梵的佛,走出七步

宇宙不止四方,梵,消解的音步

直到中世纪才会汇入圣书

而梵,就像用痛苦作秀

那食指轻轻挑起梵天

而在军队致达兴杜克什

那晒太阳的人指责

是他挡住阳光

于是,弥勒和弥赛亚牵手

见不得昆仑以西

焚帝冈动静有致

那通向耶路撒冷的隧道

传递经卷的暗路,寄籍无声

虽然,离开遍响死亡和新生的号角之时代不远

当画神死去,教皇铺得彼得大店的蛇金顶

他划出一个牛犊手势

伽利略就跪地求饶了

随后是他们求饶与之

是的,此梦境逼我夜夜无声窒息

我知道东方遭受了凌辱和欺压

这种耻辱就像西方自治其斯

哪怕到了十字军和硝烟浑浊

把金币铺陈一个新的权威

梦境,哪怕是庞德的意象也好

那些黑书,红书都来自

伊诺肇事的天界,天堂,他去过

也只能赞许一种开始的憧憬的开始

与末端?魂灵,颜面而过与众生之戚戚

黑色枝头湿漉漉的花瓣颓废

其实,这是一个意象和梦境

少有人想到鼓槌和撒克逊节奏

……那里是鬼魅出没的乡村

祈祷的战斧和逃亡的盔甲

。。。。。

斜阳古柳赵家庄,负鼓盲翁正作场。

死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说蔡中郎。

在一篇评论博尔赫斯的文章里作者引用了蔡伯喈的诗词(鼓词)。这里牵涉到几个有关诗歌的意涵和跳出意涵的问题。博尔赫斯反对庇龍,他的一生在探索文本和实际生活,实际政治和政权的关系。他的结论当然不是停留在政治异议作家的位置而忘记诗歌和上帝的关系,和语言的关系。他的宇宙图书馆和特斯拉从宇宙记忆库中汲取灵感殊途同归。这样,从博尔赫斯开始(也许),诗歌的几个文本层次即可出现。当然,简单而言,离骚,荷马史诗,神曲……都从不同层面讲说了历史和宗教(中国的宗教就是道德伦层和美学)。但,他们并未直接涉及政治社会问题——而只有夏多布里昂,龚古尔,后来的哈维尔,索尔什尼秦等人涉及之。人们从他们的文本中可以找到政治,历史和社会问题的某种答案。然而,这种政治确史在今天的数字世道遭遇了挑战。时间到了1972年,尼克松访华。这是诗人和文学家失语的年代。人们从哈维尔,米沃什,布罗斯基等人那里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中国人更是处在失语状态而不知所措(就像李慎之和许良英这样的参与其中的人,也是一半欢呼,一半彷徨。)世界打开了中国进入之之大门。此其一。其二,是美国人在几年前制造通俄门和亨特门的时候,百分之七十二的选民因为听信了布林肯,布伦南和科米伪造的打击亨特门事件的欺诈,投票拜登。而所谓政治治衡,三权分立,宪法政治被推特,伪法律法官,伪媒体已至议会的偏斜而导致美国走向极权出现端倪。诗人这时在哪里,不知道。哲学家如齐泽克一如他鼓励学习毛书一样,和哈贝马斯一起抨击川普……。为何要在研究诗歌的文字中涉及政治和细节,是因为诗人的目光如果被一叶障目,无知常识,那么何谈更高维度的观察和创作。接下来,我们简单分析诗歌从生活之树长青如何走向生活之树凋零之殇负结局。首先,在历史中,在历史前,大洪水以后,人们放出一只鸽子打探生命迹象之可能。他们看到了希望。但,犹太人杀死了耶稣。其次,他们到四八年建国已经过去两千年——这就是以色列国歌所咏。希望,两千年,一个瞬间。三,以后,当耶拿战役结束,科耶夫后来提出黑格尔的历史结束论。政治,文学,诗歌,处在如何一种窗口。所有的艾略特,曼德利实塔姆,都在对荒原的欧洲和古拉格的苏联唱诗。但是,在新世纪疫情和极权包围的美国乃至世界,艾略特的荒原已经无法承载新冠。虽然,此天才早在他的(枯河之拯救)一诗中就写过病毒课题。两厢相加,给人一种提示。病毒侵犯侵蚀了民主自由。在另一方面,数字化网络化辖制统合了人类的选择,他们的选择来自网络,电脑,AI,来自深层政府。于是课题又回到何为深层政府,何为光明会,共济会,何为罗斯柴尔德,(梅迪奇),何为耶稣会和所谓伪造的孟德斯鸠和马基雅维利之争论,何为所谓耶稣会之锡安书,……于是历史回到九一一的真伪,泰坦尼克号沉没的真伪,班加西事件的真伪,不一而足。于是,诗歌文本和意象的最大陌生化已经不是诗人的创作而是现实,超现实和新的荒诞和丑陋。所以,后朦胧诗面对的正是这样的现实。人们有什么意向去解释这些课题而创造后朦胧诗歌呢?

附诗《袈裟/节段》

一袭袈裟摊在地上

上是天,下是地

有个人无形中叫卖喊价

价格似浮云,飘飘欲仙

我承受这天地的价格

问道,这衣裳大小

这衣裳宽窄

这衣裳厚薄……

她穿在谁的身上

她秀在谁的心里

内外无形

有风向依指东

有雪山坡盖西

雪山金字塔

无法攀援

无法倾覆

抑或出卖神祗之人

在宽袍圣缕之下

宛若巨兽

狂奔喜马拉雅

他试穿此袈裟合体否

头颅于血雪颈下

把四季延伸

滞留在宫纬的转轮上

此巨兽狂奔于美人身边

看七星连缀

于赫赫之陨石圈

第一艘宇飞船

通过金木水火土

和液态蓝星

一如尹娜娜

槲坠于东方之地

她坐床的时间迄今五六千年

权柄和七星锥只差几个百年

之玛雅历

之犹太历

袈裟领阔

脖颈之下,那陨石环穿戴于

玉恒和河朔,那是袈裟大小之

弹性音乐

韧性图画

舞蹈者纳入第一颗

地球年的创世星

于是袈裟之主

死去活来

因为,我,现在身着与之

我是巨人和侏儒的结合体

我的前面是火焰

后面是苏格拉底

我是替代夏娃吃掉净果的违禁人

我不是奴隶

我不为神祗淘金

我要分解袈裟的

金缕玉带

骨肉血精

好把人的尊严

代入神的禁区

我是袈裟承受者

一个无名的隐士

我经过东方之地

经过伊甸园

和宙斯女儿之夜地

我在袈裟破损的边缘

供奉着

一缕新冠

小病毒

那冠顶,犹如闪电激雷

穿越尼比鲁

红色的十字架

鋳下佩特拉的洞璧

袈裟左面

是地上的十字架

一个蛾摩拉的犹太女子

脚下踏冰

头缚锁带

只等冰雪融化

让袈裟脱离身体

融化成一汪血糊

袈裟以下的银靴有福了

克洛伊索斯

和皮西亚,争论幸福的水火课题

他们也许皮着僧侣之衣

也许赤身裸体

他们莅临地球的时日

尚未见袈裟通体复活

那是东西方没有分开的日子

一铺袈裟

裹挟着基因小潜艇

出入于七天七夜洪水区

忽而,亚拉拉山前

弃出一只鸽子

于是,袈裟的右面

提提卡卡湖有福了

他们在后人的马珠碧珠山上

隔海指望袈裟那个神圣之地

草做的岛屿下

长满了人类的根系

。。。。。。